她了?
他不禁心中自我厌弃。
他果然是不适合在阳光下出现的肮脏之人,明明已经尽力压抑自己,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了,却依旧是那么的惹人生厌。
冷澜之回神,这才想起来眼下还有正事。
“多谢顾典司提醒。”她回神微笑,眉眼轻弯。
顾湛被那笑容晃了眼,再次垂眸。
他不敢多看。
他怕遏制不住某种冲动。
冷澜之见他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心道这人果然和传言的一样不近女色。
“阿兰他们四个都是不错的得力干将,若是下次本宫需要用人,希望顾典司不要吝啬才好。”
虽说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人手,但锦邢司的人心思缜密,更擅长追踪和调查。
冷澜之爱才心切,可惜阿兰他们都有锦邢司的编制,而且从未有私人占用锦邢卫的先例。
她之前调用了月余已经是破例,也是仗着父皇和太子哥哥宠着她,不与她计较,若换个人的话,父皇怕是早已怀疑其心存异心了。
还有下一次调用么……
顾湛那颗死寂下去的心,又活了过来。
他拿出一枚腰牌,双手奉上:“公主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派人寻下官。”
依旧是上次那枚腰牌。
承着顾典司一个承诺的腰牌。
价值连城。
冷澜之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谢礼准备的少了。
贡品级别的珍珠虽然珍贵,却不及顾湛一个承诺珍贵。
只是,贡品级别的珍珠,她这里也不过只有十八颗,剩下的全部都送入了宫中,这会儿还真拿不出合适的东西作为谢礼。
金银财帛,顾湛不缺。
权利,他更是一人之下的权臣,这天下间除了父皇,没有人比他的权利更大。
女人……
以她这刚刚与前夫撕扯的无比难看的身份,不适合给人说媒。
算了……
“腰牌本宫收下了,日后若是顾典司有需要帮忙之处,但凡本宫做得到,顾典司只管开口。”
矜贵桀骜的男子衣袖中的手倏地握紧。
“下官眼下,便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