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让他练字练到太晚。
这个时间,沈临安早就可以去休息了。
“好叭。”贺芊芊应了一声,可可爱爱的模样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不多时,贺芊芊就被人带下去洗漱。
冷澜之睡不着,坐在床边一遍遍地抚琴。
忽然,一道人影从窗口跳了起来,阿兰扯下脸上的面具,恭敬道:“公主,一个时辰前驸马出了门,但是他并未去见什么人,只在城里转了一圈,去玉兰楼喝了点酒就回来了。”
冷澜之蹙眉:“你确定他没有见任何人?”
阿兰以为冷澜之是在质疑她的能力,跪了下去:“属下无能,没有查到驸马去见任何人。”
冷澜之蹙起眉,琴弦都乱了。
怎么可能呢?
已经好几日了,他怎么还没有把那个女人带进城?
莫非,他并不是在刚回城的这几日把人带回来的?
若是他还要过一阵时间才能把人带回来,她岂不是还要继续呆在这令人作呕的平南侯府?
想到此,冷澜之心中便戾气横生。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揭穿这些人的真面目!
想要让他们死!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些人!
忽然,一根琴弦崩断,锋利的琴弦划破了纤细嫩白的指尖,一滴鲜血落到桌面上,发出了不甚明显的声响。
冷澜之的脑海也宛若被这琴弦拨乱了一样,乱糟糟间突然捕捉到了一点思绪。
沈临安那一日喊着要见娘亲,虽然有童言无忌的成分在,却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一定约定好了,约定好了让那女人进京的时间。
一个大活人进了京,定然不可能凭空多出来一个住处。
要么,沈逸之会把她安排在他从前购买的宅子里。
要么,他会在回来之前提前购买宅院。
有这死物在,她又何必非得苦等一个大活人?
死物可比活人好查多了。
“阿兰,去调查驸马两年来在盛京的购买宅院的记录……”顿了一下,补充道:“不只是驸马,平日里与驸马交好的人,或者是小厮丫鬟,都盘查一遍。包括夫人和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