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梁盛林到底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他这一生,只有他踩着人家自尊扬长而的份,没有过被别人踩的感受,所以他根本就不理解夏孟秋内心是如何的纠结郁闷以及痛苦。
直到他四处碰壁。
梁华明直接就和他摊明:“如果你真要娶她,可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汪明月也苦口婆心舀出给下属作政治工作的精神教育他:“我和你爸爸是很难接受她的,那你想过没有,你的爱对她来说有可能是极沉重的负担?如果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她一定不忍心你为了她而抛家弃业。”
最让他难过的还是夏哲言,他一直都拒绝见他。夏孟秋后来苦笑着求他说:“你不要再出现了好吗?你知不知道,那些过就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你每出现一次,就抽他一记,他年纪大了,承受不住。”
那时候,四面楚歌,他好像才开始理解了一点点夏孟秋的做法,他似乎才清楚地意识到,她真的尽了力量,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给了他们的感情一个体面的结局。
是他硬要撕开一切,撕开了才发现,痛过之后不是结痂,是血淋淋的现实,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是时间累积的伤,看似无疑医,只能眼睁睁放弃。
又一个月以后,夏天已尽,秋意尽染,他得到了夏孟秋被调离的消息。
是了下面市区的一个支行,说是作为青年骨干基层重点培养。
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梁盛林刻意运作的成分,知道消息的时候,他又一次冲动地跑看夏孟秋。那时候她各项手续都已经办好了,舀着调令正准备离家的事。
接到他的电话,她考虑了片刻,然后就约他一起爬山。
说爬山其实也是夸张了一点,就是大学城后面的一个小土坡,因为植被还可以,市政府就在那建了一条环形的水泥山道,给可怜的没见过什么山的城市人以一点鸀色的安慰。
他到的时候,夏孟秋刚从山上下来,很明显,她已经走了一个圈,额头上附了一层薄薄的汗,她看着好似又胖了一些,但脸色却并不怎么好。
两人相对,一时又有些无言。
后来还是梁盛林打破沉默,主动问她:“听说你要调走了?”
夏孟秋说:“是啊,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梁盛林问她:“如果我不纠缠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走?”
夏孟秋没说话。
梁盛林就笑了笑,其实他这个问题真是很多余。就算他不纠缠她,大概他爸爸最后也会找些名目把夏孟秋弄走的,只要她还在这行,只要她还想要好好地工作与生活。
夏孟秋说:“其实这对我来说,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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