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孟秋本来以为,梁盛林知道她爸爸病了,来看过也就看过了。*.**/*谁知道第二天他又来了,来得还挺早,她那会都才从家里熬了米汤送过来,他人已经坐在病房里了。
还特自来熟,和护工商量着怎么样怎么样病人才会觉得舒服些。
他才经历过半瘫痪史,在这方面,倒是很有话语权。所以夏哲言虽然是不良于言行,但仍然不迭地眨着眼睛,以示他说得很有道理。
见到夏孟秋进来,一病室的人都看着她笑。那两病床的陪床家属是看着她一个人怎样熬过来的,笑得就更是由衷,说:“孟秋啊,你男朋友回来了,这下你总算是轻松了。”
夏孟秋听得微微瞠目,看梁盛林,他已停了嘴,但背对着她,闻言什么动静也没有。再抬头看到护工也是一脸理当如此的模样,就知道在她不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已误会上了。而夏哲言,他眼里虽有疑惑,可脸上是高兴的,那目光明明白白地在告诉她,他对这个男人,很是满意。
夏孟秋只觉无语凝噎。
想着过后和梁盛林再好好解释解释,谁知道那天一直都很忙。夏哲言开始针灸的第一天,要从内科病房挪去中医科室,他和夏母不一样,他是军人出身,常年好锻炼,敦实强壮,很有些重量,等闲人还真搬不动他。
接下来还有其他相应的检查和治疗,以及术后复健,按照老李教授的说法,像夏哲言这样的病人,本身底子还是好的,要越早进行恢复性锻炼越好,所以在开始针灸的这一天,也按照他身体的实际情况,李致远给制订了一系列的恢复计划。
这个时候,夏孟秋和护工就庆幸,还好有梁盛林在。
饶是这样,夏孟秋还是忙得团团转,后来她大姑也来医院帮忙来了,一行四人,才终于在午饭之时,得了片刻喘息之机。
但比起他们,真正痛苦的还是夏哲言,如此这般地被折腾,他是身心俱疲。一躺上床,就闭上眼睛,一副听之任之谁也不想理的模样,把她大姑也气得笑了,说:“嘿,看我这傻弟弟,这是为你好,还生气哩。”
说着也不管他,护工一来接班,就拉着夏孟秋两人就说要出去吃顿好的。夏孟秋了解得很,其实她就是想探一探梁盛林的底:这么贴心贴肺地帮忙,不是平常人可以做到的。
夏孟秋有些担心,她大姑一向快人快语,说话又直又冲,轻易还不太好糊弄,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把事情推到哪等地步去。^//^
她很害怕也很不晓得如何应对这样的尴尬。
好在梁盛林很知趣,一闲下来就要告辞,理由还很充足:“公司里员工还等着我回去发红包哩,领了钱他们才好回家过年。”
想想也是啊,还有两天就是农历新年了,这是人家的生计大事,就是夏孟秋她大姑也拦不得,只好依依不舍地和人告别:“辛苦你了啊小梁,真是,好男人呐。”
梁盛林看一眼夏孟秋,笑着告辞离开。
夏孟秋就陪着她大姑出去吃饭,期间任她穷追猛打,总之只有一句话:“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他就是我一朋友。”
不过她大姑也不好打发也就是了,夏孟秋无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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