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秋秋?
这话儿问的,这声音柔得,夏孟秋不自觉地抖了抖,抚了抚手臂,这样的梁盛林,她着实招架不了,而且,她真的没有想好。
所以她只好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嗯,天气冷,早些回家吧。”
就挂了电话,怕他再打过来,缠着问什么,干脆还关了机。
等她洗过澡出来,清醒一些,觉得自己刚刚那样的举动既幼稚,又有些伤人心。便忐忑地又开了机,结果是她挂电话后,他不要说是电话了,就是短信也没来一条半条,此后直到她睡着,手机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
到后头,反倒是夏孟秋有些坐立难安,不知道对方是生气了,还是这纯粹就是他在圣诞节跟她开的一个玩笑。
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想起来,就觉得这事很梦幻。一时觉得他的确是有诚意的,至少,不应该单纯只是个玩笑,细想一想,他们最近的见面确是算很频繁了,她还没有这么高频率地去见过哪个户;可一时又想着,如果不是玩笑,她之前怎么会完全没有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什么不同,那次意料之外的拥抱?还是那次酒醉之后他的失态?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自己隐晦地说过什么,嗯,玩笑倒也有,像是他说过要她去祸害他,一生一世都行。
但明明,他说那话的时候,调侃的成分居多。再说那时候,他喜欢的是别个啊,那个他朋友的女朋友,前一阵子他不还暗恋得欲生欲死?(可怜的迟钝的夏孟秋!)
或者是,那一个终于得不到了,他转移目标了?
她从来都只是他的备胎而已吧?
这样一想,夏孟秋就又悲愤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无处不悲剧。她想着,如果明天梁盛林打电话过来再说起这些,她一定和他说:“嗯,梁先生,谢谢厚爱,谈恋爱什么的,干脆就免了吧,我们直接登记去?”
不知道她这个年纪的人,最是招惹不得么?!
想是这样想,翌日再见到梁盛林,却是又一另一番景况了。
临年底了,她事情很多,要做资料,要报批,都是上赶着这几天的事情。所以她下班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走出办公室,外面都已经万家灯火燃遍。
她步履匆匆地往车站赶,才行到半路,就感觉后面似乎有人一路跟着她,同样的步伐,没有掩饰的足音,有一种逼人的紧随。
她惊悚回头,看到离她不过三四步远,梁盛林站在那儿。彼时他穿了件长风衣,双手插袋,眉眼含笑,衬着身后屋顶树梢的雪景,看起来,气宇轩昂又清隽非常。
夏孟秋一时有些失语,看着他,片刻后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会在这?”
问完了才发现自己问的是句废话,这地方这么偏远,他总不可能这时候来这地儿谈生意吧?
可梁盛林的回答比她的更像是废话,他近前一步,笑着说:“恰好路过。”
要怎么样才能路过?夏孟秋这回是无语了,是她迟钝了吗?她发现,他似乎很喜欢用一些明显是借口的借口来回答她的问题,还不是口气敷衍的那一种。
好吧,他逗她!
夏孟秋于是淡淡地挑挑眉,清咳了一声,说:“哦,那好,那我就不耽误梁先生了。”
说罢,转身欲走,手臂却被人拉住了,回头,梁盛林笑得无奈:“夏孟秋!”他又这样叫她,“你是,想要把装傻进行到底了么?”
夏孟秋的脸,一下就红了,垂下头,只是笑笑。
“看来是真要我把话都掰开来讲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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