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道:“我这就把管子撤了,这么一直通在外面,脑袋不是进风了吗?协助的护士怎么搞的?我怎么说的?”
他还发了脾气。
魏延持终于绷不住,哈哈笑起来。
魏拓脸色发白,气鼓鼓的看着他:“魏大夫,你笑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钟老本来就伤了脑袋,现在竟然还要往脑袋里通气,那不是引风是什么?你看看这血,这么大会淌了一盆,人能有多少血够这么糟蹋啊?”
魏延持笑眯眯道:“这不叫引风,这也不全是血,这是生理盐水。”
“因为钟老受伤时间长,瘀血已经变成了血块,直接放是放不出来的,所以得用导管,在用生理盐水来回清晰,把瘀血冲破排出来。”
“手术虽然完了,但是冲洗的盐水脑袋里还有。”
随后魏延持看向钟老道:“钟老别着急,让它淌一淌,等两三天淌干净了就可以摘了,摘的时候可疼了,您要忍住啊。”
“啊?还要那么久?”
“留的越少,预后越好。”
魏延持语气和煦,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钟老笑了,道:“你给我做的手术,我听你的就是了。”
魏拓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徐文清恨不得去堵钟老的嘴。
魏庆国眼神狠狠的看着魏延持,满是埋怨。
魏延持嘴角勾起一个小小弧度,稍纵即逝,这可不是他说的啊。
领导们慰问完先走了,说等改天再来看钟老。
明白人都知道,从现在开始,陆续的,会有很多人来看钟老了。
领导们走之前对魏延持表达了欣赏之意,还叮嘱魏延持给钟老换个房间,钟老在医院这边的琐事都交给了魏延持。
至于魏拓,之后人家看都没看魏拓一眼。
是看穿了魏拓的把戏,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这种摘桃子撒谎的人呢,领导尤其怕。魏拓一点没捞到好处,还被领导厌恶了。
因此领导走后徐文清堵住了魏延持的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