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在十五岁这一年,经历了丧父失母。
之后原本约定好是两个弟弟一起照顾侄女,结果这一年来真正出力的,其实只有樊振华一个人。
至于说樊振国,即便住着樊振华的房子,却以自己小孩也不大,侄女也不是亲的为由,选择了冷眼旁观。
伤心事之所以是伤心事,那就是面对揪心的事情,自己还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樊振华去年下岗的时候,连侄女的两百二十七块杂费都交不起,是他问往日工友这个六十那个八十,借了几个人才凑齐的。
生活已经相当贫苦和悲惨,但还要让人一无所有,哪怕是鲜活的年轻的生命。
“这有没有说那动迁是什么时候?”
“动迁?”
“噢,就是拆迁。”
“九号吧,下个星期。反正这几天拆迁队的人都去河头了,几卡车的人呢。”
丁阿姨显然门清的很,“这家做拆迁的,都是从外地请人,效率非常高。”
九号?
今天一号,那不是只有八天?
也算是赶巧了啊。
安排一个学生借读住校,对张浩南来说并不难。
如果不是关键信息提醒到了张浩南还有这事儿,他也不会刻意去回忆樊老头儿的苦难。
但既然想起来并且又遇上了,那抬抬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阿姨,那我就住到九号。”
“住这么久啊!”丁阿姨一脸惊讶,“小张你不简单啊,肯定是有钱人家的。”
“哈哈,我就是个败家子,只会花钱,不懂赚钱。”
“哦哟~~你爹爹不骂你啊?”
“他赚那么多钱,最后不还是给我花的?早一点晚一点的事情。”
说着,张浩南又摸出两张旧版现钞,两个阿姨一人一张:“谢谢两位阿姨陪聊啊,这小南湖的河鲜,果然不错。”
“哦哟~~小张有没有女朋友啊?要不要阿姨帮你介绍两个本地的?”
“唉,不瞒丁阿姨,我早就订婚了。唉……”
“有钱人家是这样的嘛,联姻本钱大,正常,正常~~”
丁阿姨显然熟络得很,一番安慰之后,又委婉地暗示只要愿意,本地良家她还是认识不少的。
这一刻,张浩南有点明白西门大官人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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