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被“艾米自此以后再也消失不见”的联想惊吓之余,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七岁之前那种无依无助的日子,他的惶恐、不安和孤独无处倾诉,身边的一切随时都会被夺走,他却无能为力的日子。
――艾米,你怎么了?
――艾米,你在吗?
――大概是累了……
――好好休息。
哈利痛恨只能如此想的自己。
……
小船行进得不慢,城堡的大门已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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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和肉体必须一致,契合的灵魂会让肉体焕发活力和光彩,契合的肉体会滋养和固化灵魂的存在。
相反,如果灵魂和肉体契合度低,则对双方都互有损害。
这就是阮眠眠每次借用哈利的身体后,都会虚弱一段时间甚至被迫陷入沉睡的原因。
在思维的深渊里,阮眠眠看到了很多记忆里翻涌而上的片段。
她经常会做梦,而最常见的梦境,毫无疑问就是“那个”。
空旷的野外,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树,兜头劈来、夹杂着腥风的刀刃和……刀刃背后那张熟悉的脸。
“还不够。”
“还不够。”
“还不够。”
男人的面容肃穆,蔚蓝的眼睛里除了杀意什么都没有。
“要有杀死我的觉悟。”
男人这样说,以把她劈成两半的气势迫使她作出选择。
女孩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已经出现裂痕的心不断地在重复询问。
――为什么?为什么我得这样做?
――为什么要逼我?
――为什么?
她把刀刺了出去。男人的腹部染血,笑容却温暖漂亮。
“阿眠好乖。”
梦境中止。
阮眠眠刚刚恢复意识,就听到一个并不属于哈利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思不坏,有天分。哦,孩子,你想要证明自己的野心太过强烈了,这会将你引向辉煌,也会将你推入绝路……我看看,该把你分到哪个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