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没想到临了要离开北平的时候,我们才能再见上这一面。”徐志摩看到张嘉玢兄妹就立刻热情的打招呼,“想来这位就是张君励先生吗?您是真正的民主斗士,我仰慕你已久了!我姓徐,徐志摩。”张嘉森字君励,嘉森终归还是亲人间的称呼多一些。
张嘉森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徐家少爷,眼睛微微眯了眯,向着徐志摩点头致意,这个徐少爷,他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他当年那样的看轻玢玢,就是打了他的脸面。可是,这个徐少爷如今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这样毫无芥蒂的跟玢玢这样朋友一般的说话,还妄想跟我套近乎的呢?
张嘉森的预感确实不错,徐志摩自他们进来后,就一直伴在他们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直到舞会皇后陆小曼的到来,才叫他分了神。
不过,徐志摩还是不忘初衷,他想想已经足够熟络了,就对着张嘉森说,“君励先生,我听胡适说,梁先生把一个明年陪同泰戈尔先生的名额给了您。您知道,我不才在美国和英国都留过学,并且也很是拜读过泰戈尔先生的大作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提供我的力量,为泰戈尔先生做个随行翻译!”他不止是英语功底好,并且还是如今国内诗坛的执牛耳者,陪同泰戈尔先生,舍我其谁?如今主动求情张君励,他相信张君励还是要给自己这样一个面子的。
张嘉森仔细的看了徐志摩一会儿,觉得这年轻人确实长得一表人才的,可是怎么脸皮如此之厚呢?这徐家少爷当初那样的瞧不起玢玢,两家已经算是结了一些疙瘩的,如今他把那些个往事都给忘了不说,还居然可以如此厚颜的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仿佛自己必须同意他的要求一般!凭什么?张嘉森这人为人时常也任性的很,“我已经有人选了。任公兄手上还是有名额的。”
“梁先生已经推举了徽因,徽因精通英文,并且诗才灼据,非寻常女子可比,她担此重任我是心服口服的。如果能够由我同徽因一起陪伴泰戈尔先生,那该是如何完美的一个过程啊!”徐志摩说着,眼睛亮起了一种光芒。
真的是大言不惭!他以为他是谁?什么非寻常女子可比?什么对着林小姐是“心服口服”的,对着别人顶了这个名额就不服气了?他以为他又有什么资格谈这个“不服气”?这种亲昵的叫女子闺名的样子,还有那个林徽因,张嘉森实在是都有些看不过眼了,索性直说,“我和任公兄商量过,觉得还是找位女士跟他未来的儿媳妇林小姐结伴更合适一些,也无需忌讳什么,有什么事情也更方便商量一些。”林小姐是任公兄未来的儿媳妇,请你说话用词有些自知之明一些。
“君励先生怎能是如此迂腐之人?”徐志摩显然是很不服气的,“您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我对您实在是失望的!您是民主之斗士,是先进年轻学子可以学习奋进的楷模,您的一言一行都是行走于时代的前列的,您怎么可以有这样固步自封的封建思想?不止是我会失望的,还有更多的崇拜君励先生您的人都会十分的失望的!”大帽子是一顶一顶不要钱的往张嘉森的头上套。
张嘉森失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我不推举你,我就成了封建顽固了,就一文不名了,就什么都不是了是不是?”张嘉森的眼睛十分锐利的直视着徐志摩,说,“那我现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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