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挥剑迎了过去,招招式式将金煜青从门口处逼开。
事已至此,玉乔明白再纠缠无益,想要扶起何天南,却反被其一手握住。
淋着滂沱的大雨,二人终于跌跌撞撞的逃出了地狱一般的金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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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的很美。”竹楼之上,茜衣女子凭栏眺望。
只见古朴的院内,小溪蜿蜒流过,潺潺的水声不住的作响,溪面的水风车缓缓滚动,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
而水风车附近,爬藤搭起蜿蜒的回廊,尽头处,是竹藤编织的秋千,远处还有小块的方田。
“美吗?三个月前我就开始布置这里了。”男子轻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紧接着,肩头一暖,一只手搭了上来,随即玉乔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头顶男子尖尖的下颚抵住了玉乔的额头:“那我们就在这住一辈子。”-晋.江.独.发-
“对了,九月初六,今天好像是某人的大婚之日呢。”玉乔抬头,促狭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对啊,所以我们晚上就洞房,一炷香都不耽误哦~”捏了捏玉乔的脸,何天南笑的开怀。
“好吧,在你身上我从来占不到什么便宜。”玉乔垂首,将头埋进了男子的肩头。
手指轻轻滑过何天南的右肩,只觉青色的锦缎上触感良好,没有一丝血迹,看不出一点受过剑伤的痕迹。
可是只有她知道,昨晚他流了多少血,染透了半个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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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何天南的引路,二人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这里。
也是循着他的指引,玉乔才找到了止血的药瓶和纱布。
眼中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包扎伤口时,玉乔的手不住的颤抖。
看着那些不断流出来的血液,玉乔只觉得像是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就在猛地一个抬头,只见榻上的男子双眼已经闭上了。
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底白皙的皮肤上,神态安详。
眼泪绝了堤一样的涌出,玉乔控制不住的尖叫:“你不要死啊――求求你啊――!
你不说还要娶我吗?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鬼的吗!
混蛋!我不想做寡妇啊!”
话音刚落,就在下一个瞬间,只见对面男子轻轻的睁开了眼睛,何天南的声音温柔带着宠溺:“玉乔,你吵醒人家睡觉了……”
“对不起……”玉乔不知道自己是再哭还是在笑,哽咽道:“给我一点生命的迹象再睡……”
“生命的迹象……”轻轻念了一遍,何天南抬首道:“爱你算吗?”
“你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伤口处置妥当,将白布绕着何天南的肩头缠了一圈,玉乔开口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恩。”床榻之人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手中动作一滞,随即继续包扎,玉乔的睫毛轻轻的垂了下去。
“可是并不影响我喜欢你。”何天南慢慢的抬头,目光黏在玉乔的脸上,久久不肯落下:“和你相处的每一天,我都记得。”
“对不起,那天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何天南不住的开口道:“是有原因的。
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现在不想听。”缠了三圈之后,在白布的末梢,玉乔轻轻的打了一个结。
“那你什么时候想听?”何天南不恼不愠,看着面前的女子,声音轻柔。
“我想……”玉乔慢慢弯身,蹲至榻边,将何天南的右掌心轻轻摊开,玉乔的食指轻轻的划过那男子掌心的一条血线。
随即将那修长的五指向里推,直到那手掌握成拳头。
玉乔侧首,将脸贴在何天南的右拳之上:“让你用一辈子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