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小声,李启并没听到,但是前一句也足够人吃惊,李启惊道,“三哥难道以为他在……装病。”他仿佛突然注意到什么,最后两个字变压低了声音。
李漠道,“你也不必理会太对,我今日过来也是给你提个醒,你且注意着自己府里便是,其他的不必理会太多,阿娘的事一直是你心中的刺我也知道,现在时机将到,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给你说个明白。”说完便起了身来,向外走去,徐卿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走的。他向来便是如此,默默的跟在李漠背后。
李启坐在原地也没阻止,他只觉得自己今日知道的事情太多,反而理不清楚。烨帝装病,段辰轩与段炎,甚至老穆王,还有阿娘,这许多事情,看似毫无关系,却似乎都有关联。现在知道这几个当事人,怕也只有他三哥了。
莫南看他烦闷,道,“难怪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看你们这争争斗斗的,看得都累,也难怪当初你要去小山村。”
李启揉下额角,听到他的话挑下眉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一直做着三哥的奸细。”
莫南汗颜,暗悔自己怎么偏就往那枪口上撞,忙道,“我那不是知道墨归为着你好么,你看我也陪着你在那小山村里头待了那么久不是。”
李启看着他,严肃了神色,道,“子言,我想拜托你件事。”
莫大夫坐立不安,道,“我说你有什么事直说,为着你们兄弟,反正我也做了不少了,我能办到的去办便是。”
李启郑重的道,“你帮我私下查探,不要告诉三哥。”
莫南扶额,道,“说吧,这事完了我就离你们兄弟远远的,要不早晚把我自己搭上,里外不是人。”
李启道,“你家世代御医,你爹也经常出入宫里,我想你去查下当年我舅舅为何突然离宫。”如果他记得没错,就是舅舅突然走了之后,父皇与阿娘日渐隔阂,阿娘也终日郁郁寡欢。
宝儿手拿着让人寻来的小刀仔细的刮着竹片上的细刺,要是刮不干净,扎着崽崽的手就遭了。崽崽圆滚的大眼睛盯着阿爹看得仔细,眼珠就跟着阿爹手上的刀片一推一进的转呀转呀,转得眼晕也没发觉。
宝儿摸下他头,笑道,“崽崽乖,等会儿就做好了。”崽崽这会儿被他做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倒是规规矩矩的坐到这儿。
小木匠道,“宝儿,要不我给你做吧。”他看宝儿手法生疏,他做了这么多年木匠,做个竹蜻蜓简单得很,一会儿便做出来了。
宝儿摇头,手上小刀继续刮着竹片,道,“没事,反正也是哄崽崽玩,他看着我做兴致也高。”
徐衿看半天,就见宝儿拿把小刀在那里刮竹片,刮了几块了,忍不住道,“我说,你到底会做吗?”
宝儿白她一眼,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徐衿哑言,被他一噎,反而放开了来,“我说你不会做就老实说,我看崽崽望得眼都晕了。”宝儿拿了根小凳子坐到那里做竹蜻蜓,崽崽就坐他面前的地毯上仰着小脑袋望着。
她说完过去,打算把地毯上的崽崽抱起来,哪知道崽崽还不乐意,傻呵呵的要继续坐到那里看他阿爹给他做竹蜻蜓呢,把徐衿好一顿气。宝儿拍拍他头,夸道,“崽崽乖,阿爹很快做完,教你飞飞。”
崽崽两只小胖手拍得高兴,嘴里叫着,“阿爹,飞飞。”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嚷的是什么。
徐衿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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