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晨的最后一抹薄雾散尽,落仙湖侧的禁军军营内,留守军士已经在开始熄灭那些点了一夜的营火。
昨夜的一番折腾,京都之内很多人都没有睡好,这些留守的军士已算是幸运到了极致,至少他们还有偷偷打个盹或是跑到伙房去寻个炊饼的机会,不像某些在京都城内巡查的兄弟,到了此时,只怕连一口水也未能喝上。
职守营门的十人尉李全,昨夜二更便已入哨,可既然本部已倾巢而出,李全猜测,自己怕是还要在这里再多守上几个时辰。
看着自己那几名怀抱长枪前摇后摆的部属,李全心头忽然窜起一阵火气,上前连踹几脚后其人开口骂道:“娘的,天都这般亮了,还睡?老子同样是一宿杵在这,不过听了个鸡叫就他娘的缓过了劲。你们倒好,想睡到几时?赶紧的!都给老子站好了,能有多大事?万一将军他们回来了,看到你等这副雄样,娘的,挨打的可是老子!”
几名军士显然还没有完全灵醒,睡眼朦胧之下,一个个都望向了李全身后。这诡异的一幕让李全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想当然的认为是身后来了某位将领。
可是当他听到那熟悉的“咔嗒”之声后,李全提起的心当即便落了回去。
回转身,李全对这身后来人施礼后说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随军从事韩大人。怎地这么早便出去钓鱼吗?您老也怪,旁人钓鱼都是拿回来煮了,到您这,偏生把钓上来的都给放了,即是不希罕这鱼肉,今番钓上来就莫要再放了,且交给兄弟们打打牙祭!”
“老朽不过是寻个乐子,并非贪那口腹之欲,能得垂钓之乐,老朽便已知足,如何再去伤那些鱼儿的性命。”
说话之人是一名老者,其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相貌虽是暮年,沧桑之下却颇有几分不凡。若有擅长丹青的高人在此,以这老者样貌,再衬上其人腰间系着的青色鱼篓,斜搭肩头的弯垂钓竿,这等闲趣雅致,足以和落仙湖一起入画。可这军营之中到是去哪里寻那些个丹青妙手,而这些个五大三粗的军士又懂得个什么风雅?当然,你也不能小瞧了这些舞刀弄枪的汉子,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这些“粗人”的眼光独到,他们是看不到什么风雅,却“看到了”另外两件事,其一,这老者右脚缺失,仅凭套在腿上的木足,若是有个方便,如何能站得稳?其二,这阵子并非雨季,湖上雾气业已散去,如此装扮,倒有个鸟用!
这李全口中得韩姓老者正是老君村理户张福,只不过近日被迫改了名姓。武功被人废去,对于满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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