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死了一两个人,以韩璋的做派,无非是剁碎了塞进粪桶,再寻个机会悄悄拉到城外乱葬岗埋了便是。只是这样的营生,他韩璋已经多年没有做过,如今要再捡起来,自己现在的手下肯定不如那些非死即残的老人手“专业”,并且,这次死的人也未免多了一些,若是剁碎了拉出去,这得准备多少粪桶才够。
左思右想之下,韩璋决定报官,这些死者中除去自己的手下,剩下的明显是一家老小,随身携带这多银两,只怕大有来头,若是自己动手掩盖此事,来日被人查出,那这图财害命的罪名,还不一点不漏的扣在自己脑袋上。
等到五柳巷官衙接到消息,已然是晚间二更时分,而当满头大汗的小武拍响谢观星府第的门环,街巷中的更夫已然敲过三更的梆子。这么晚打扰自己总捕大人,小武的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令小武感到惊奇的是,自己只不过敲了两下,一身官衣的谢观星就打开了自家的大门。
谢观星确实没有入睡,非但没睡,其人正忙的晕头转向,正堂里能够布置机关陷阱的地方实在不多,可昨日前来拜访的那个老头儿身手之高,若不使用一些手段,谢观星自问,就是算上官衙内的人手,只怕也拿不下此人。今夜的布置,谢观星原打算安排官衙中的人手前来帮忙,可听那老头儿的言语,此人只怕手眼通天。自己即是想要拿人问罪,消息放出去的时间就不能太早。更何况方胜明显对那蓝衣女子生有好感,若不和其人商量一下就从方胜那里调走人手,谢观星总觉着有些不妥。
小武深夜前来,让谢观星大感意外,而其人言语中的慌乱更是让谢观星心头一紧。
什么案子能把小武吓到这等模样?自己尚在养伤,方胜又不是碌碌无为之辈,此刻定要来找自前往,只怕这案子另有隐情。
回房取过钢刀“勿悔”挂在腰间,谢观星看了看业已熟睡的柳如烟,此刻的柳如烟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其人双眉紧蹙,眼角挂泪,双手更是紧紧握住被角,就好像要将什么人牢牢抓住一样。
谢观星 叹了口气,缓缓用手掌抚平其人紧皱的眉头。即便有些不舍,可刑案之事,容不得半点耽搁。关好门户,谢观星狠狠瞪了某处阴暗角落两眼,这才领了小武匆匆忙忙赶往案发之地。
藏在暗处的某位公人自然明白这位总捕大人眼神意思,其人暗道一声:“晦气”,缓缓从藏身处走出。都是刑讯司内的官员,抬头不见低头见,谁愿意摊上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差使,既然人家有公事外出,又来了这么一手,总需费心替人家看好门户。只是自己一个人盯着,“风险”有些大,怎么也要再拉上几个。
其实谢观星大可不必如此担心柳如烟的安危,依着涉川的规矩,若是妻死续弦,怎么也需等上半年,那老头儿急于嫁女,如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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