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五柳巷一户妓馆内的赵盘,可能真是有些大意了。他丝毫也没有察觉到五柳巷的官衙里正在发生着什么?这些年过去,他已经不习惯让自己伏身于某处房脊或粱架之上。因为,对于他这样资深的影卫而言,那里有几个新来的兄弟也就够了。过往的经历,让自己无需再接受这样无聊的“历练”。
但是赵盘也没有去碰那个横躺在床榻上的女人。这是他的原则。毕竟现在是在“伏藏”,他可不希望被那些新来的小子闯进来,看到了自己唯一没有什么伤疤的屁股。
可是已经过去了有半个时辰,本应前来回报的新人还是没有见到任何踪影。赵盘多少有些心急,虽然他也知道,多半是那个领队的小子,借着回来的机会跑去了茅房。可崇尚传统的赵盘还是觉得,那真不该是一名影卫做的事情。
赵盘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一动不动的趴在房脊上是个什么滋味。他更知道,若是忍不住某些事的话,那诡异的滋味,只有自己才会明白。可刑讯司的库房内,有的是消饿止渴的“迷陀丸”, 此刻他赵盘怀中就揣着几颗,虽然那东西味道不好,又多少有些霉变,可若是用此物顶着,哪里需要上什么茅房?再者说了,若是库里发霉的“迷陀丸”不消耗一空,哪个又会来给你换?
取出一颗“迷陀丸”,赵盘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将此物抛入口中。
“还是算了吧!兄弟们也不容易,那里倒能有个鸟事?有那个洒漆树汁的小王八蛋在,就是神仙来了,也得回避!”
谢观星也想再对着某人洒些漆树汁,可是那东西来得并不容易,他能带到五柳巷的也就那么一桶,结果还都用在了赵盘和李虎的身上。
对面的李老蔫似乎是占着上风,可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身手也是不弱。当然,话是这么说,对于眼花缭乱的谢观星和路仁义而言,今夜他二人总算是见到了所谓:高手中的高手!
李老蔫手中所持,正是谢观星放在桌案上的那只铁尺。就在方才,当那道诡异的寒芒劈开黑暗自雨水中遁出,就是这只握在李老蔫手中的铁尺,挡下了针对路仁义亦或谢观星的致命一击。
谢观星和路仁义都想不明白这黑衣人是如何到的近前?他们所在的凉亭视野极为开阔。就算是在雨里,这官衙的正院便只有那么大点的地方,漫说是有人走近,就是跑过去一只兔子,也应该是一览无余。可若非李老蔫的警觉,谢观星和路仁义只怕根本就不会去留意那片雨水中的阴影。可即便是如此,当眼前的雨水似帘子一般向两侧卷起,而那黑衣人自帘后的阴影中一跃而出。正想着趁李老蔫发呆,多夹上两口菜的谢观星只来得及做去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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