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摇颇有几分得意，“父当年那么做，也是为了部落吧。我不想对他有任何仇恨，这会蒙蔽了我的双眼。”
牧野颇为吃惊。
没想到少女的摇已经有了这般清醒的认知。
“人皇之姿啊！”
牧野心道。
上一个剑主蚩，其实各方面都很强，可就是太过仇恨了。
“难道，我的第二任剑主，就能悟道了？”
在这个时代若能悟道，那恐怕是人族之皇，功德无量！
想着，牧野还有点小激动。
“另外！”
摇一脸郑重，从怀中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块泛着微光的‘石头’，“看看那这是什么？”
“这是玄精！”
“部落的最厉害的武器，都是用它打造的！”摇一脸雀跃，“这可是只有首领才能使用的好东西！父用的枪头，就是用这种玄精，让部落中最好的匠师打造的！”
“现在我是首领了！”
“我决定帮魔换一换身体！”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啊！”
牧野一怔，一时间还真有点感觉。
没想到摇成为首领，目的会是这个。
其实魔剑是无法用凡间工艺重铸的。
就算重铸也只是换个躯壳，并不会改变什么。
‘看来自己这任剑主，真有可能悟道。’
【在摇的帮助下，你重铸了剑身。或许这对你没有太多改变，可完善的剑身也成为了她身边象征性的一把武器。你不在散发血红色的光芒，而是在玄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着黑金色的光泽。】
【之后，在你的帮助下，摇整合部落。你帮助她识人辨善恶，解放四周被凶兽肆掠的山河胡泊，发展民生渔业，训练部落勇士。仅仅数年不到，整个部落欣欣向荣。】
“魔，你是怎么知道‘烨’那家伙会出卖部落的？”
“我的本事多的是，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熊’这家伙这么聪明，我以前看他都感觉他这人又笨又呆，还不弱不经风，居然取了‘熊’这么壮的名字。”
“你废话真多，我是魔，都说了，天下间没有我不知道的。区区几个人而已，我能不懂吗？”
“臭屁魔…”
“对我尊重点！”
……
已经慢慢从少女成长为首领的摇，比之前更高更壮，也更美貌了。
此时的她，身着一袭用蚕丝织成的精美衣衫。当然了，精美也只是相对于穿着兽皮的其他族人而言。
实际上就是纹了一些花纹的素衣。
可这样，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虽然和魔的交谈，依旧保留着当年的几分调皮，可买对其他族人时，已经多了几分领袖。
“摇，您现在年龄也大了，是时候找个合适的伴了。”
“需要为部落以后考虑。”
一位部落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走到摇身后，恭声道，“部落中有不少勇士…要是我们部落的勇士你看不上…东丘最大部落的首领‘涿’说愿意与我们联合，只要你肯成为他的妻…”
“我们部族商量后认为，这对部落是好事…”
“嗯？”
摇转过身，双眸凝视着这位长者，“我听说过那个部落，但你是认为我们比他们差吗？还是认为我这位首领比他要差？”
“我没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联合的前提是要我成为他的妻？以妻父关系依存的部落，一点都不牢靠！”
摇哼了一声，“等我征服‘涿’的部落，一统东丘之后再说吧！”
长者还要再说什么。
摇却打断道：
“天倾不覆，江河水惑不消，部落子民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身为首领，我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部落以后的生存。若东丘被水祸覆灭，一切都不存在了。”
“在没有解决这些之前，我不是不会考虑其他的。”
“否则，我便不配成为首领！”
长者张了张嘴，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反驳。
牧野一听，心中频频点头。
人皇之姿，人皇之姿！
待到长者走后。
摇才抱怨道：
“哎，真是的。部落的那些人，又笨又蠢，要让他们成为我的夫，我才不要！”
“还有‘涿’，居然敢用这种条件，真是可恶！”
“当我这位部落首领是什么？”
“魔，下一步我们就去把‘涿’灭了！”
“……”牧野。
行啊，刚才都是装的是吧。
不过身为人皇，培育后代也是应该的。
人家黄帝都娶了好多个繁衍后代。
“你觉着呢？”
“行啊，去灭了！”牧野道。
当然，牧野不太想去管剑主的这事儿。
只要按照自己计划，以后能悟道就行了。
听到魔这么说，摇顿时喜笑颜开。
“这才对嘛！”
“可惜了，要是魔你是人的话，我肯定找你！”摇大大咧咧，毫不在意道。
说完还摸着剑柄。
牧野一愣。
他发愣倒不是因为对方这话。
而是因为对方说这话时，心脏砰砰直跳。
身为魔剑，他是能感知到剑主状态的。
他有点怪异。
‘幸好，我是一把剑。’牧野心中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哦，可惜了，我不是人。”牧野面无表情，淡淡回答，“我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魔，你也只是我的剑主。”
“哼。”
摇似乎有些不喜欢这话，“你有很多剑主吗？我是第几个？”
“第二任，也不会是最后一任。”
听到这话，摇似乎更不开心了。
“魔，你真讨厌。”摇皱眉道，“我现在是你剑主，你就没有第三任！以后，你不许有其他剑主！就跟在我身边吧！”
“嘻，只要我不同意，你是无法离开我的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孩子，你要么死，要么悟道。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有下一任剑主滴。
牧野觉着好笑，但也没有反驳。
【时间慢慢推移，十多年眨眼一晃而过，取代了‘涿’后，摇一统了整个东丘部族，其麾下有聪明能干的‘熊鹰氏’，骁勇善战的‘霸下氏’，擅织长耕的‘螺云氏’…已经初现真正的人皇之姿】
上古纪元的时间过得很快。
至少在牧野的感受下，摇的成长是很快的。
距离的那年跟小屁孩，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彼时的摇，身披白狐织成的大氅，带着一定由由各个部族的鲜花织成的花冠，长年的征战在她身上并未落下太多风霜，反而增添了几分不属于女子的大气。
一双凤眸生得凛凛威风。
即便是部落最强勇士，也不敢与她直视。
“大河向北，水惑逼近，秋垟那边的部族已经向我们这里求救多次。只是如今水祸增加，降下的雨水比前几年更多了，在我们周围已经形成了海。我们部族都有些顾及不过来了…造出的木舟前些年还能渡过四周的河流去寻访其他浩土大地的其他部族，这些年风浪汹涌，海中凶兽众多…”
“行了，我知道。”摇面色沉稳。
“吾族祭祀这几日夜有所梦，说西南有神山‘鹤昼’，上面住着一位仙人，只要找到这位仙人，就能寻到解决这水祸之法。”一位老妪匍匐说道。
“鹤昼，距离我们这里，得有几百个日夜吧？”摇皱眉，“而且，是传说中的山，从来没人找到过。我不信，若真有仙人什么的，哪会在乎我们的死活。”
她摆了摆手。
族中的传闻神话，向来有些神叨。
都说这天倾时代，是因为上天因为生育出了人族，结果因为人族太多了，生了太久，导致上苍没法合拢，于是出现了窟窿，降下来无尽的雨水。
摇向来是不信这些神话的。
处理完一些族中事物，摇回到了寝帐。
却听闻天穹轰隆一声，雷霆不断。
她看向外面，大雨磅礴，山河朦胧，远远望去，亦有成海之势。
牧野感知着。
说这天倾时代，倒也奇怪。
下了这么久的雨了，想以人力阻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魔，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摇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询问。
牧野没有直接回答。
如此水灾，以人力确实难以阻止。
那古代神话中的大禹治水，治得也只是一条河。
那像是这个时代，已经快成海了。
牧野捏着下巴，很难。
“治水。”魔道。
“怎么治？”
“联系其他浩土各地的首领，派遣族人划分山丘地域，将各个地区水势最汹涌的地方引流共分浩土。”牧野道，“若能治理得好，或许可以重新整合神州浩土，只是过程必会有无数人为之牺牲。”
“其他部族的首领，也不一定会同意。”
天倾时代下了这么久的雨，都没完全将当下的神州浩土覆盖，说明这地方还挺大的。
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或者…”
“或者什么？”
“将浩土各地的洪水，共同引向地势最低的一处，使之形成真正的海。”牧野道，“最后万川归海，应该可解这天倾大灾。”
这个更难。
而且也有着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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