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
一股股强烈的灵能波动，不断从里面传了过来。
“十六级以上的能级波动…”
顾清寒身着深色战衣，如雪的脸颊却好似有一层吹不散的阴云。
一年前，祖元士气大涨，以为妖魔就这样了。
确实，凭借着精良的装备，数量众多的灵修者，确实是以半碾压状态杀入了云苍穹庐的内部。
甚至可以一举反攻，打入妖魔的老巢，一锅端了也说不定。
可万万没想到，这妖魔竟然如此顽固，其内部的数量更是恐怖！
而且……十六能级…
意味着至少等同于解开十六重灵因枷锁。
而目前，最高的，也只有十四重。
差别巨大！
尤其是其中一道特别强的能级波动！
使得她们不得不从云苍穹庐退了出来，不然可能真有死亡的风险。
‘上古时代的那些古神，面对的就是这种恐怖的生物么？’
‘若非他们牺牲设了封印，赐福祖元，恐怕如今的祖元已经成为一片魔土了！’
无数灵修者内心都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外界其实还不知道这边到底面临着什么。
只以为是形势严峻。
那只是三大帝国封锁了消息。
坏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是祖元历来的传统。
不然这一传出去，整个祖元怕是得乱成一团了。
“感觉…差距有点大…”
“再给我们六十年…”
“应该没问题…”
一旁，徐幼卿拍了拍身上有些破烂的战铠的窟洞。
云苍穹庐灵能稀缺，长时间作战补给都不太够了，她都不舍得用灵能隔绝四周的风雪。
“等武祖吧…”
徐羽凡摊手道，“以我对武祖的了解，他如果都解决不了，那我们也更没希望了。”
“小凡，你怎么如此没有志气了？”徐幼卿皱眉道，“以前你的，不是这样的。怎么能总想着依靠武祖呢？”
“都依靠六十年了，也不少这一会。”徐羽凡喘了口气，说的很直接。
“……”
“咳…！”一旁的宇凡沉默片刻，开口道，“武祖应该对我们很失望吧？”
毕竟，呕心沥血培养了这么多年。
结果似乎没起到太大作用。
他刚一说完。
一道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
“也谈不上失望吧，其实你们表现的很不错了。”
几人齐刷刷看向远处。
不知何时，一道人影已经站在那里。
背影有些苍老。
其中尤为吃惊的是顾清寒和徐幼卿，以及徐羽凡三人。
因为此时的凯奇少爷，与六十年前差别似乎有点大了。
他白发苍苍，面容看上去十分苍老，这完全不符合血族长寿驻颜的特点。
更别说连他们这些灵修者都能做到维持容貌，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可那种熟悉感不会错。
大抵是来的太快，甚至变化太大，以至于周围的灵修者也都认不出来了。
“哦，忘了我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是吧？”
牧野摸了摸脸。
反正都要大结局了，他都懒得装了。
修炼天衍诀成这逼样就这样吧。
反正以前凯奇的容貌，他也早看腻了，还没原来的自己熟悉。
并且，在修炼天衍诀的过程，凯奇作为原角色的身体，甚至都被这功法给慢慢抹除了。
其原理其实很简单。
燃血秘术消耗数万年的寿元，相当于直接去掉了角色的生命力。
而自己的神识与原角色的肉身本身重合，原角色的肉身消亡，那外在表现就自然是由自己神识由内而外表现出来最直接的自己了。
相当于自己的神识完全覆盖了凯奇的肉身，再以九转金丹的法力加持下，那最后原角色的躯壳，就会慢慢衍变成本玩家的真实模样。
毕竟角色的血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也算是修炼天衍诀的一个弊端。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用傀儡的原因。
如今嘛，自然无需多管了。
就算让顾清寒这些人看了自己，这逼游戏也没有二周目，结束了就结束了。
总不能还像刀剑封魔的那种，二周目跑出来找自己吧？
根本不用怕。
“凯奇少爷…你怎么这么老了？”
徐幼卿捂着嘴，不敢相信，“你之前明明很年轻的…”
“之前？”
牧野放出了寒月魔女的傀儡，爽朗道，“其实之前和你们交谈的那个凯奇少爷，是本少爷我炼制的一个傀儡。诺，就是这个，还是女身的，用了一点遮蔽的咒术，你们可能没看出来。”
果不其然，寒月魔女一出现，几人神态各异。
“不愧是老祖你…”徐羽凡沉默道，“这么多年，癖好一点都么变过。连个傀儡的容颜都如此绝世…”
“……”牧野。
伱小子说什么？
徐幼卿歪头看向顾清寒：
“顾姐姐，这就是你说的差别吧？还是你了解凯奇少爷啊，这都给你察觉出来了。”
“嗯？”牧野看向顾清寒，怎么，顾清寒能看出来吗？
不应该啊，寒月魔女作为顶级的九阴寒体炼制而成的傀儡，她本身自带诸多四阶术法的。
她施展的化形换容术法，就算自己也未必能察觉出来。
顾清寒突破十四重也没多久吧？她如何能察觉出来？
他看向顾清寒，发现后者脸上此刻有着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脸颊甚至还露出了几分笑容。
‘？’
怎么，你喜欢的老啊？
这个顾清寒难道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吗？
牧野不太能理解对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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