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只开些不痛不痒的温补之方。有位太医被逼急了,说北方境外雪山之巅悬崖之上有草名曰冰蓝霓莲,传说能起死回生。肖恒当即将影五踢去了北方,令他务必取回冰蓝霓莲。
没等影五回来,阮珺开始装起了昏迷。
听到太医说阮大小姐看着不好了,估摸着就这两日了,肖恒炸毛了。“滚,都给本殿下滚!”他连踢带踹赶走了太医,带着满眼的红血丝闯进了阮珺的闺房。
“丫头,醒来,你给本殿下醒来!”他狠狠抓着阮珺的手腕,大力地摇着,“你还要长大嫁给本殿下,当本殿下的皇子妃呢!本殿下不许你躺着,你给我起来!”
他拽紧阮珺的双腕,将她拉着坐了起来,可是等他一放手,阮珺又无力地倒了下去。
听到动静赶来的阮文诚看到阮珺手腕上那两大块的青紫,忍不住倒过来劝说肖恒:“小女福薄,请五殿下保重身体啊!”
“福薄?”肖恒低低重复了一句,随即转过身看着阮文诚阴□,“好一个福薄!世人谁不知阮大姑娘凤凰命格,贵重着呢!”他一把揪住阮文诚的衣裳,眼中满是愤恨,“说,是不是你又用了什么手段,谋害你自己的女儿!谁不知你宠妾灭妻,纵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谋算嫡妻,嫡女?谁又知那个贱人被劫狱,是不是受你指使?你谋害嫡女一次不够,如今还要再害她性命,是不是想让她给你那个同样流着贱血的庶女让位?你说,你说!”
阮文诚被他一番指责吓得跪倒在地,大声喊道:“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珺姐儿是下官的亲闺女,下官自己疼她还来不及,怎会害她!珺姐儿病重,下官心中也是悲恸万分啊!”
肖恒一脚将他踹倒,俊俏的小脸上挂满了寒霜:“珺姐儿之前明明好好的,怎会突然生病!她迟不病重,早不病重,你那贱妾一越狱,她倒就病重了,当真是巧合得很啊!”
阮文诚讪讪道:“是巧合,都是巧合啊!”
肖恒怒极反笑:“是啊,真是巧合啊!若丫头现在有个三长两短,你信不信本殿下也给你来几个巧合。你那儿子或许会巧合地掉进荷花池,你那二丫头或许会巧合地跌倒撞上石头,至于你阮大人,哼哼……”
他阴森森地威胁着,阮文诚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五皇子虽说没权利直接操纵自己的性命,可是保不住人家说的是假设,是巧合啊!床上装昏迷的阮珺听了心中也一阵阵地叹气。虽说卢丽娘的儿女死了她不在乎,可阮文诚不行啊!他毕竟是她爹!
而且,回想两世,他对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一世,父女俩更有不少美好的回忆的。看肖恒这副样子,自己若这两日真死了,他说不定真会干出那些事来。就算现在不报复,他可是未来的帝王,爹爹被未来帝王记恨,那还能有好日子过啊!
阮珺心中叹气,再叹气,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跟自己也没谈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咋就这么不冷静呢!不就是要死个未婚妻吗?皇子难道还怕娶不到妻子?难道是担心自己病故损了他的名声,影响他的帝位?也不对啊!就算说自己是凤凰命格,他不该当皇帝,压不住自己,那按常理应该是他生病才对。所以说应该影响不到他啊!
唉,真是纠结啊!要不,先不着急死,缓缓再说。不是俗语还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吗?自己病久一点,他总会慢慢冷静下来,接受现实。如此,就算他还记恨爹爹,说不准还拿他子嗣出气,但爹爹本身性命总是无碍吧。
就这样,在肖恒一番怒斥威胁阮文诚后,阮珺原本急剧而下的病情竟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
又过了十几日,夜里,一位不速之客风尘仆仆地闯进了阮府的云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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