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会怎么做?”阮珺步步紧逼。
暗珏撇了撇嘴,忖道:你本来就是我仇人的女儿,而且还是亲生的。我是嫡女,你是庶女,那阮玉却不知是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奴婢心无异念,唯小姐马首是瞻。若小姐是奴婢仇人,奴婢当一笑泯恩仇。”因着魔法契约的制约,暗珏对阮玉有着天然的亲近和忠诚感,这话说得倒也诚心诚意。
阮珺看着她,忽然笑了。这丫头倒也答得爽快。她既然敢在自己跟前承认暗害阮玉,想来还是受着契约限制,忠诚无二。既如此,她不妨也指点一二。“你且谨记,那卢丽娘再罪孽深重,阮玉却是无辜的。此事下不为例。再则,那卢丽娘怕是善于使毒,你且小心应对,别被她识破了你的身份。还有,她身边的苏嬷嬷,身手十分高明,你要小心行事。”
“是。”暗珏恭声应了。
早餐过后,阮珺继续去青澜院学习。休息期间,倒是听说卢丽娘陪着李大夫去看了趟阮玉。李大夫说,阮玉恢复得非常好,略休息休息就好了。而后,阮玉要回了卢丽娘要严加审问的绿芹绿敏,说她的落水纯属意外,与俩丫鬟无关。
再然后,过了几日,良久不来上学的阮玉竟来了青澜院,想重拾学业。
莫青衣也有傲气,说她没有定性,坚持不收。而皇帝亲派的大儒张绍闲听闻了她往昔的劣迹,亦是不理。阮玉竟长跪青澜院中不起,清声道:“学生落水,历经生死挣扎,已然顿悟知错。往先生念学生迷途知返,再给一次机会。”
阮玉足足跪了一天,直到莫青衣离去,张绍闲离去,方才在绿芹、绿敏的架扶下黯然回陌薇院。倒是阮珺帮着求情不得,整日心不在焉,颇受了两位先生几句斥责。
次日,阮玉继续跪求,直至昏厥。阮珺去探望她,叹道:“玉儿,你若真想学习,我让爹爹再给你请位先生吧。”
阮玉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卢丽娘听说,心中暗自冷笑。不过一个乡下的野丫头,难道还奢想脱胎换骨化成凤凰吗?真是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