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到她站在林嬷嬷窗外,林嬷嬷呢?”
东琴回忆一番,摇了摇头:“奴婢未曾见到林嬷嬷。”
顾茉雅皱了皱眉,嘀咕道:“嬷嬷她往日最是警醒,这么大动静,按理……西剑,你去看看嬷嬷,没事就回来。”
“是。”西剑看向东琴,见东琴点了点头,方端着烛台出去。
到得严嬷嬷屋外,西剑轻轻叩门,唤道:“嬷嬷,严嬷嬷?”半晌不见人应,拔了头上匆匆插上的银簪,插入门缝轻轻一拨,挑落门闩,吱呀推开了门。
因举着烛台不便簪发,她袖了银簪,走到床前,就着烛光一看,见严嬷嬷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当下一惊,忙将烛台放下,粗粗把了下脉,掐了掐人中,又爬上床用了点内力在她心口推拿一番。
严嬷嬷幽幽醒转,睁开眼,见一女子趴在她身上,长发散落,遮住了容颜,顿时吓得把青底绣花被往头上一蒙,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鬼哭狼嚎:“鬼,鬼啊!”
“嬷嬷,你胡说什么呢!”西剑恼怒地拍打了下被子,“谁是鬼啊!我是西剑,夫人屋里的西剑!”
“真的是西剑?”严嬷嬷听着声音熟悉,定了定神,两手扯着杯子慢慢往下拉了一点,探出半个脑袋,盯着烛光下披头散发的西剑看了半天,好容易回过神来,顿时恼羞成怒:“小蹄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头发也不梳,跑到我房里干什么?吓人哪!”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西剑气得转身就走,“刚才夫人问起你,担心你,我才走这一遭。你晕倒在床,我好心救你,你把我当……不说,还倒打一耙。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怎么滴!我这就跟夫人汇报去。”说着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去。到得正房门口,正遇上拿着铺盖准备去林嬷嬷和小姐房里的东琴:“怎么去这么久?夫人刚才还在问起,催着我先过去。严嬷嬷没事吧?”
“没事!精神得很,还有力气骂我呢!”东琴看她气鼓鼓的模样,没有多想,笑嘻嘻地掐了掐她脸颊,“好了,她是嬷嬷,年纪大了,让着点吧。”
西剑侧头想了想,倒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吧,听姐姐的。”一扭腰,进屋给顾茉雅回话去了。东琴低头一笑,自去了小姐房里。阮珺劳累了一夜,早也呼呼大睡。倒是林嬷嬷,心中忐忑,几乎一夜无眠。
严嬷嬷心中有鬼,坐在床沿呆了半晌,胡乱披了件衣裳,往正房而去。只是她走到正房门口,见里面一片漆黑,在门口徘徊半晌,总不敢打扰夫人睡眠,又回屋歇下。一夜胡思乱想,到得天亮,竟迷迷糊糊发起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