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替您介绍一下,从左手边起,依次是瓦西里·索科洛夫斯基、尼古拉·奥加廖夫、尼古拉·萨京、尼古拉·凯切尔以及尼古拉·萨佐诺夫。”
赫尔岑站起身热情的替亚瑟的介绍着他的朋友们,虽然他并没有告知其他有用信息,但是对于秘密警察头目来说,他用眼睛看到和耳朵听到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
这群俄国小伙子们戴着三色围巾和贝雷帽,在亚瑟踏入这个房间之前,他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原本正在用法语高唱Allons enfants de la patrie(前进!祖国的儿女们!)。
对于激进派和秘密警察来说,这句唱腔都很熟悉,因为这正是法兰西革命歌曲《马赛曲》的开头第一句。
如今青年意大利已经有了,青年德意志有了,迪斯雷利先生又在筹备青年英格兰的成立工作,而现在……
亚瑟靠在沙发上,将帽子扔在桌面上,冲着赫尔岑问道:“你们是不是还有个组织,叫做青年俄罗斯什么的?顺带一提,你们当中的尼古拉可是真够多的。”
亚瑟的政治玩笑十分危险,刀剑上跳舞的氛围引得赫尔岑的笑容都僵硬了。
他埋着脑袋用开瓶器打开起泡酒,金黄色的酒水冲入高脚杯,液面上倒印出他闪烁的目光。
“组织?我们就是一帮来莱比锡看演出的学生,如果你觉得这样结伴出游也算组织的话,那我们就勉强是吧。”
亚瑟从赫尔岑的手中接过酒杯,熟门熟路用镊子夹出一块方糖搁进去。
随后,只听见嚓的一声,亚瑟掏出火柴点燃酒水,又用牙签插起果盘里的菠萝片在青红的火焰上炙烤片刻,直到菠萝表面冒出小气泡,泛出刺啦刺啦的响声,他方才将整块菠萝片一同扔进酒里,吹灭火焰心满意足的抿了一口。
随着甘甜的、带有果香的滋味儿盈满味蕾,亚瑟眯着眼长叹一声道:“你们居然没有组织,看来莫斯科大学的学生团体并不如哥廷根那么活跃。”
坐在亚瑟身边的俾斯麦也出声附和道:“没错,我们都是盖世太保的成员,而盖世太保又是全德意志大学生联合会的加盟社团之一。如果你们没有加入社团,你们平时在大学里的课余生活都干些什么呢?”
与赫尔岑同来的萨京并不知道这几个陌生人的背景,他只当这群人也是与他们一样来到莱比锡寻欢作乐的大学生。
萨京开口道:“莫斯科大学禁止学生自行组织社团,而那些明面上获准存在的社团,您应该也明白,那都没什么意思。所以我们都没有加入那些官办社团,就算加入了也不常出席他们的活动。不过在暗地里,我们还是有个自己的小团体,我们叫它赫尔岑-奥加廖夫小组。”
“赫尔岑-奥加廖夫小组?”亚瑟倚在沙发上打了個响指:“好名字!你们知道我最喜欢俄国人哪方面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俄国人的性格,起个名字都如此简洁明了,一听就知道是谁领头的!”
语罢,亚瑟的目光立马飘向了那位刚刚被引荐给他的奥加廖夫先生,这是个身材清瘦的年轻人,他的五官看起来很柔和,看起来就像是大学校园里那种随处可见的、不起眼的年轻人。
亚瑟敢和其他人赌一先令,奥加廖夫先生的同学们肯定很少听见他高声讲话。
在上课时,他肯定总是坐在教室角落,安静地聆听教授的每一句话语,并在笔记本上笔记工整的写下自己的理解。除了几位志趣相投的同学,他平时几乎没有其他社交活动。只有在周末的小酒馆聚会时,他才会在浅酌几口后,大着胆子开始与朋友们讨论关于国家、民族以及个人自由之类的话题。
为什么亚瑟会如此笃定奥加廖夫是这样的人?
自然是由于他曾经也是奥加廖夫的同类,但他比奥加廖夫先生的运气要好,他从伦敦大学毕业后加入了苏格兰场,并一路平步青云的成为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人——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国家蛀虫,并且还是迄今为止人类并未发现的那类珍奇物种。
“所以说,这就是伱们的领袖之一奥加廖夫先生?”亚瑟端起酒杯弯着腰与奥加廖夫相碰:“那你们的另一位话事人在哪儿呢?那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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