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徐源勤开课的谢凉欢,一脸蒙地看向自己的夫君。“举人不能从商吗?”
“倒不是如此,只是……颇有些浪费了。”
顾念之从荣怀那是知晓一些事情的,可从地方考到了京都,哪怕没考上,也能回家过得很体面吧?为何要给谢家当个账房先生?
“是吗?”谢凉欢倒不觉得,谢忱的门生众多,莫要说当个账房先生了,就连下地的、送镖的,也数不胜数。
自家那位坚决不走后门的父亲,可是将自己门生的专长发挥到了极致。
“东家!小三爷!久等了,今日虽说是小女的满月宴,但我从未想过会迎来二位!”徐源勤是个会做生意的人,无论是一言一行,还是脸上的笑,都很标准,让人很是舒服。
谢凉欢连忙起身,夸赞了起来。
“先生说的是哪的话,当初父亲与我说过,徐源勤徐先生才学了的,还能打得一手好算盘,如今趁着千金的满月宴,到此一叙,也是极好的。”
“东家谬赞了,谬赞了。”
徐源勤拿起酒杯,微微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就一饮而下,正当徐源勤要走的时候,顾念之却说话了。
“先生有此等大才,为何还要屈尊当一个账房先生?”
“小三爷这话的意思是?”徐源勤不解。
“我只是好奇罢了,你多次参加科考,虽无门,好歹能瞧出是想走入仕途的,为何却要放弃?”
顾念之对眼前的人的身份好奇,开始刨根问底起来,将对方的家世背景、兴趣抱负都问了个遍,甚至连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也问了问。
饶是见惯了千人千面的徐源勤,也有些恼怒,不晓得顾念之是来用膳的,还是来砸场子的,问一个根本走不了仕途的人,为何要经商?
这不相当于问,你一男的为何不生孩子吗?
真是胡搅蛮缠!
“小三爷今日当真是祝贺小女的满月宴,还是旁的?若是想问,谢家送来的人,姓氏名谁、家住何方、有无奖赏、有无错处,都写得清清写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