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些细节颜彩便早早的告辞了。出了齐云院颜彩看了看阴沉的天只觉着整个人陷入久违的阴郁。
秋儿刚醒的时候颜彩不止一次的问过他还有没有家人。秋儿回答的很明确,他的家人早死光了。可是如今却冒出个人说是秋儿的妹妹,而且出生富贵。如果莫秋是富家的公子,怎会流落在外遭受这样的境地。况且为何与她只字不提。如果是为了大家公子颜面。那么遭遇了这样的境地,为什么没有如同别的男子一样,一丈白绫结束自己甚至还能做到淡定自若。如果是大家公子怎能家里家外一把好手。颜彩自认为自己从小不骄纵。可是家里先天的条件依然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做饭也是到了这边之后在艰苦的环境下学会的。当然在封建的大家族中男子做饭是必须学习的课程不稀奇。可是莫秋会的岂止是做饭这一样。况且他是奴籍,如今那纸契约还压在箱子里呢?那个女人在说慌。这是颜彩得出的结果。
可是来找秋儿,定然是相熟之人。而且通常找人的情况下带去的人定然是互相认识的。可是莫秋看到那人没有反应。而且对方持有秋儿的画像。颜彩不觉着红郎在骗自己。因为骗一个人要有最基本的目的以及利益。红郎骗她没有好处。像他这种现实的人,更加不存在为了好玩而骗人。因为红郎看她的眼神不带任何情愫。而且生为平民的她除了一条小命也没有什么特殊东西值得他图谋。此时静下心一想,颜彩突然发现许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颜彩慢慢的停下脚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慢悠悠的走到了西郊。她抬头看了看略显阴沉的天长长的叹了口气,秋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颜画师。”豪迈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颜彩侧头看去只见陈铁匠快步走来,“陈铁匠?你腿好啦!”
“哎!早好了。”拍了拍胸脯陈铁匠看到颜彩显得分外热情。“看天色马上就要下雨了,颜画师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老远就看到你在街上晃荡,咋滴是不是又给你夫郎买东西啊!”
“是啊!他画眉用的青黛没有了,我来替他买些。”颜彩看了看天果不其然才不过片刻功夫远处便乌压压一片。
“哎!男儿家的东西特别麻烦也亏得颜画师体贴,不知道是谁家小哥这么有福气嫁给了你。”如见看到颜彩,陈铁匠的心里瞬间大过几个弯弯。早些时候只听说颜画师平日里爱去逛花街她也没有留意过。这些日子听说颜画师娶了夫郎,百般疼爱。若不是上次看到颜画师亲自替夫郎买胭脂她不相信。不过自从看到颜彩这般疼爱夫郎,陈铁匠的心思就打到了颜彩身上。要说她家的小儿子陈翠长的也是如花似玉,而且年纪正好。关键是自小疼惯了舍不得他在外面受气。所以啊!媒公送来的人她看了许多偏偏没有中意的。总觉着不是这个不好,就是那个不好。虽然陈铁匠还想把儿子留两年,可是不行啊!别人家的儿子早在十五岁就是一个孩子爹了。如今张翠已经十八岁了,别说嫁人了连亲都没定。所以陈铁匠虽然不甘愿可是她也急。这不一听说颜彩宠夫,这就把念头打到了她身上。要说这颜彩的长相在小镇上的女子中也是出挑的。以前陈铁匠看她总是觉着弱不禁风,可是如今看她的模样却越看越顺眼。为啥!身板不够壮硕不怕她打人啊!而且自从颜彩收心之后那小日子过得是一个比一个好。原先她家的破房子早就翻修了,虽然依旧古旧可是却也是个体面的屋子了。儿子虽然嫁过去做小的,可是只要颜彩会疼人也无所谓。女尊的女子有哪个没有三四个夫郎的。这样好的女人赶着嫁过去等生个孩子,在家里的低位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了。话说张铁匠心里难得装这么弯弯却都不敢说。为啥!还不是因为颜彩卷进的官司。所以她心里想着等着件事情停息了,再找媒人说媒去。
颜彩只看到陈铁匠盯着她嘿嘿的笑又不说话,觉着有些古怪可是没有多想。两人寒颤了几句,颜彩找了个理由脱身而去。而陈铁匠却是盯着颜彩高挑瘦弱的身影傻兮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