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回到雅室,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喝酒了,他站在窗前,望着十几名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离去。
他心中充满了担忧,李成华最后一句话已经很直白了,废奴是一把刀,所有反对废奴法令的权贵都会被这把刀统统砍倒,任何危害摄政王登基的势力都会被无情铲除,摄政王要下手了,他是在给宁王最后一次机会。
想到这,他对朋友抱拳道:“宁王殿下有事找我,各位,不好意思了!”
“冷贤弟,难得出来一趟,怎么说走就走了。”
“是在没办法,下次我做东,置酒给大家赔罪!”
“那就说好了,不准耍赖!”
“一言为定!”
应付了一帮朋友,冷月下楼匆匆走了。
他叫了一辆马车,一路赶往宁王府,唯恐慢了一些,宁王被李岘等人说动,糊里糊涂按下手印。
很快赶到了宁王府,还好,府门前没有停靠马车,他进了府门,正好遇到管家乔行忠,他连忙问道:“今晚有客人吗?”
“来了两个宗室,比较面生,我没见过,其他的.好像李尚书要来。”
冷月心中一惊,李岘要来!他急问道:“来过了吗?”
“还没有来,王爷让我在门口等呢!”
“王爷在外书房吗?”
乔行忠点点头,冷月急忙向外书房走去,有客人要来,王爷一般都会提前到外书房等候。
冷月快步来到外书房,一进院门,却见书房门开着,王爷李琳正在房内负手来回踱步。
李琳也听到了脚步声,一回头,却是幕僚冷月,笑道:“我以为先生要半夜才回来呢!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王爷,我在安国酒楼,被内卫头子李成华叫过去了。”
李琳一惊,“他们居然知道你在酒楼!”
“王爷,我们的一举一动,内卫都盯着呢!他们甚至查到了卑职三十年前的往事,但这些不重要,重要是李成华单独接见卑职,她让我把摄政王的警告转告给王爷!”
李琳脸色大变,满脸紧张道:“摄政王怎么说?”
“摄政王说,皇族和宗室已经站在悬崖边,再向前走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他希望王爷能安享晚年。”
“他在威胁我?”
“王爷,不是威胁,我怀疑摄政王已经要动手了,他最后给王爷最后一个机会,如果王爷再执迷不悟,莫怪他言之不预!”
李琳半晌道:“可他的废奴令太过分了,我的奴隶就有八千余人,他一纸法令就把我的财产给挥霍没了,你让我怎么能接受?”
冷月有点急了,王爷怎么还看不透?
“王爷,废奴令在摄政王登基前推出来,它实际上是一把刀,在试探所有权贵,反对废奴令就是反对他登基,他会毫不犹豫挥刀铲除,现在关陇贵族、关中士族都在展开废奴,独孤家族有近两万奴隶,都要全部转为平民,难道他们不心痛?
但他们知道,如果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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