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邹县丞,这些捕快可在?“
邹县丞摇摇头,“大部分都走了,杀死了本县人,难以在本县呆下去,都各自去他乡谋生了。”
谋生不可能,暂时出去避祸倒是真的,李邺忽然想起华阴县的常县令提到几名知情者,恐怕就是躲到华阴县的捕快。
“那死者都埋葬在哪里?”
邹县丞还是摇摇头,“尸体都是各自领回家中,县衙不问埋葬情况。”
这话是对的,县衙肯定不会管农民的安葬情况,更不能集中起来埋葬,但李邺又发现一个新问题,卷宗之中竟然没有伤亡者清单。
李邺眉头一皱问道:“请问邹县丞,伤亡者名单在哪里?”
“这个要问李县令了,应该有一份清册,但我接手这个卷宗时,就没看到这份清册,不过有一份钱粮补助清单,不知能不能替代?”
邹县丞取出两页纸,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名字,旁边是补助的钱粮,名字上还有领钱粮手印,一份是死者,一份是伤者,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居住地址。
也就是说,有居住的清册已经被人拿走了,或者被眼前这位县丞藏起来了。
李邺无奈,只得让邹县丞安排手下将清单抄写一份,自己带走了抄写件。
郃阳县没有高升客栈,李邺一行在另一个比较大的平安客栈住下。
这时,王成华回来禀报,“启禀都督,青山楼的武士住在城东安远客栈,他们把整个客栈包下来了。”
“他们去过县衙吗?”李邺问道。
王成华摇摇头,“这个不清楚,如果都督需要,卑职可以去监视他们!”
监视是很有必要的,李邺立刻派王成华带着另一名机灵的手下,前往安远客栈监视青山楼。
这时,一名手下在门口禀报,“都督,外人来了一人求见,他说自己叫陈焕。”
李邺精神一振,陈焕不就是李渝的心腹吗?
他连忙道:“快请他进来!”
片刻,一名男子被带进房间,是一名书生,头戴平巾,两鬓微微有些花白,但看年纪也不过三十五六岁。
他躬身行一礼道:“小人陈焕,参见三十八郎!”
李邺愣了一下,“你是李府之人?”
陈涣生点点头,“我是相国的幕僚,跟随相国十多年了,相国派我跟随嫡长孙前来郃阳任职,当初三十八郎入籍时,我就负责司仪!”
李邺惭愧道:“先生原来是旧人,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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