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刘禅在柴家寨的战绩在那摆着,换个人让他们在此干耗两日,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他们人多势众,只需守于寨中,不管敌兵自哪个方向来,有何惧哉?
何苦到此处受这个罪!
刘禅此时并未披甲,正在几个亲卫用身体搭得荫凉处安逸的躺着,口中哨声吹着众人不识的小曲。
倒不是这些人孤陋寡闻,《这一拜》的旋律,这年头的人当然没听过……
“不急不急,都说让你把那皮甲脱了,来来,喝点水。”刘禅停了口哨,乐呵呵的完全不像要打仗的样子。
“嗨呀!”柴荣围着刘禅踱步,哪安稳的下来,“我等千余人在此处所耗不菲,倘若敌军自别的方向偷袭柴家寨……”
刘禅见他这么着急,起身笑着拍拍他:“柴寨主不必担忧,敌军只会从临湘而来,先走水路,自罗县下船徒步行军。欲往五方山则必经此谷,我料这几日之间,敌军必至。”
一股胸闷的感觉让柴荣堵的难受。
你咋说的像你亲眼看见了似的呢?
“几日几日……到底要几日?”柴荣小声嘟囔着,感觉自己态度不好又连忙解释,“非是我等信不过将军,实在是……”
“啊。”刘禅忽然出声。
柴荣以为情况有变,忙上前问道:“怎么?”
“该午睡了,不然疲乏不堪,如何迎敌?”
柴荣:“……”
瞧着在“人造荫凉”下面枕着胳膊真就睡过去的刘禅,柴荣心态崩了。
其他几位寨主也各有怨言,此时都凑过来,将他拉到一边轻声道:“柴寨主,这宋江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是啊,我等守在此谷,日晒虫咬呆了两日,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他若真有那么大本事,又怎会从吴郡被人赶出来?我看就是故弄玄……”
“报——!”
几人正商量着要不然干脆打道回山,却有一匹快马入谷。
那斥候下马上山,一路灵活的攀至刘禅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在几位寨主愕然的目光中,刘禅猛一睁眼,将手中树叶扔到一旁站了起来。
他拍拍手,朗声笑道:“劳各位久候,咱们等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