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往跃升茶楼的方向眺望。
程敏政不得不跟随起身。
光是看皇帝父子俩的反应,程敏政就感觉到皇帝对张周宠信有加,料想父子俩绝非只是来看一场普通的文坛比试。
程敏政心里也在琢磨,先前宫里那把火,据说是有方士提前言中,莫不会就是这个张周吧?
既是解元,又是半仙?
不搭呀!
而此时的张周,全然不顾周围之人对他的敌意也好像是英雄降临一般,正在挥手朝周围的人打招呼,却好像明星在享受粉丝的簇拥欢呼。
“张兄,咱还是先进去吧,这么多人,万一他们扑上来,咱这点人拦不住啊!”
连朱凤似都发现,茶楼外乃是非之地。
可这位张解元好似有意在做夸张的亮相。
甚至有点臭不要脸了。
“急什么?都让他们认识认识我,以后无论是在科场,还是仕途,再或是他们的人生,少不了被我影响!我就是一只蝴蝶,正在煽动翅膀。”
“啥?”
朱凤听了后觉得脑袋疼。
张周来大明,就是为了让历史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之前干了那么多事,都是直接接触皇帝、太监之类的,好不容易有個人前出风头的机会,岂能不好好把握?
“张解元,您可算来了!”
负责攒局的齐庆从茶楼内跑出来,打招呼时还不忘回头看看跟出来的林庭㭿,意思是问询这是否张周本尊。
林庭㭿和孙清是一起出来迎接的,虽然林庭㭿不是顺天府的举人,但他是北国子监祭酒的儿子,今天相当于是来当公证人……
当然,国子监很多贡生,也想趁机跟张周比试才学,反正张周自己都说了,二十人一起上就行,不分南北西东。
“张贡生,久违了。”
林庭㭿主动跟张周打招呼,他不忘强调张周是“贡生”的身份,大概也是在提醒张周,你小子今天可别得瑟,你进了北雍之后,还是要落到我父亲手里!
张周笑呵呵道:“林二公子也在?令尊还好吧?先前来国子学办入学手续,未见令尊,他不会是生病了吧?”
“狂妄!”
旁边马上有贡生朝张周发难。
之前一次想找张周比试,却被锦衣卫阻拦,还让张周在众目睽睽下跟着太监模样的人走了,令北国子监贡生们颜面受损。
张周这次上来就问候林瀚是否生病……挑衅意味明显。
双方火药味便十足。
张周惊讶道:“我关心林老祭酒的身体状况,这就是狂妄?还是说我们对于狂妄的理解有何不同?”
林庭㭿不想跟张周做口舌之争。
再说单就张周问候林瀚身体状况这件事上,挑不出大毛病,他道:“家父身体很好,劳伱挂心,早些入雍免得耽误课业。上楼吧。”
张周笑道:“耽误课业不要紧,莫耽误了来年春闱就行,或许我春闱高中,入雍就免了呢?”
“哈哈哈……”
现场还是有人站在张周这边的。
到底张周代表的是南直隶士子,甚至代表南方士子,如今南方士子人在客场,见张周如此讥讽一群坐镇主场的北方举人和贡生,他们自然觉得很解气。
但随即有人问道:“张解元,不是说你们江南乡试的亚元唐伯虎,要挑战你吗?你没先去赴约?”
还有人道:“唐寅诗画了得,你是不敢去吧?”
“文章写得好,或是迎合了主考官的喜好,学问可经不起推敲啊……”
张周环视周围,但见四下围观的人群早就围得里三层外三成。
张周很想说,质疑我的人多了,估计阁老尚书什么的,也在质疑我张某人。
你们算老几?
现场这么多人,正好也是他打击唐寅狂妄之心的好机会,他朗声道:“诸位,本人不才,江南乡试解元,科场上都比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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