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汇报时,朱祐樘也走到一辆马车前,亲自勘验过上面的木料。
朱厚照笑道:“这个就好多了,看上去没那么破。不过那人说得对,刷上木漆,也没啥区别啊。”
朱祐樘瞪儿子一眼,如同在斥责儿子。
你小子故意跟朕抬杠呢?
“言官奏事也不查证一番,在涉及到皇家之事上居然也是这般风闻言事,看来朕真应该整肃一下言官奏事之风了。”
朱祐樘面色着恼。
不过他随即好像是想到什么心情愉悦的事,面带宽慰之色道:“秉宽此竞标之方略,为朝廷节省了不少开支,李广府上抄没所得金银,修几个清宁宫都够了。看来内府也能宽裕些了。”
戴义提醒道:“但陛下……朝中大臣一直在说,要将李广的脏银转交户部……”
“哼!”
朱祐樘鼻子发出不屑的一声。
大概的意思是,李广的脏银是朕派人去查出来的,就属于大明皇家内府私有,你们这些大臣还敢打朕荷包的主意?
想得美!
萧敬负责安保,他神色紧张,过来请示道:“陛下,如今已查证完,是否移驾回宫?”
“不急。”朱祐樘道,“秉宽不是要跟顺天府的士子比文采吗?朕既都已出宫,回去也不急于一时。你们先送太子回去吧!”
“别啊父皇,儿臣出来以后可什么都听您的,怎么现在就赶儿臣走呢?儿臣也想去看看张卿家他是否真的有才华,如果他是沽名钓誉之辈,有何资格来教儿臣呢?”
朱厚照好不容易出宫一趟,现在听说还有热闹瞧,当然不肯走。
“嗯。”朱祐樘点头,“那伱就跟朕去见识一下。对了,去把翰林学士程敏政给朕叫来,朕想让他一起去参详一番。”
戴义不解道:“陛下,程学士负责制诰,还兼任詹事府詹事的职位,只怕忙于公务……”
朱祐樘道:“过去一趟也用不了多少时候。摆驾吧!”
……
……
国子监门外不远处的跃升茶楼内,此时人头攒动,很多听说将会举行南北两大解元比试的人,慕名而来,却因未提前得到邀请,一般人不得入内。
国子祭酒林瀚听闻此事,对着刘顺便喝骂道:“荒唐!去把人都叫回来!凡贡生,一律不得出去凑热闹!”
刘顺道:“林老祭酒,只怕现在是劝不回来了,门口人太多,连令郎……”
“他也去了?”
“是,听说还是有人特地给叫去的,或许二公子他也想在此番比试上有一番作为,这可是扬名的好机会。”
林瀚并不想让儿子出风头。
林瀚板着脸道:“治学讲求严谨,只为追求他人耳中的名声,跟市井伶人有何分别?张秉宽……”
言语之间,林瀚对张周的意见老大了。
但现在他作为校长,却还一次都没见过自己的部下兼学生,他想教训张周都没法把人拎过来。
“林老,张学正还没入雍呢。”
“下次他来,老夫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
此时在距离跃升茶楼不过半条街的地方,朱祐樘父子俩登上了文庙内临街的阁楼。
这种地方,非官家人不能入内。
甚至可说是非皇家人不得入内。
如此朱祐樘便既不用出去凑热闹,却还能隔着文庙的围墙看到街路上的喧嚣光景。
“父皇,这里挺好的。”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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