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天我就出去做份工,先让家里人吃饱饭。”
“嗯。”
“卿儿,你看我也很困倦了,是不是……”
张周说着,就要脱鞋上榻,顺带也是时候享受一下温存。
韩卿感动归感动,但她还没有被感动冲昏头脑:“老爷,妾身今日不方便,您还是去找夫人吧。”
“啊?”
耍我呢?
一个不方便,另一个也不方便?
张周正想说,你们俩合起伙来整我?意思是我不上进,你们俩就不跟我那啥是吧?
不过再一想,他不由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
猪脑子啊。
这分明是女生宿舍效应,两个女人本就是住在一起的,一个不方便,另一个能方便就怪了。
算了。
不方便就不方便,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随即韩卿又给张周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老爷之前不是说过,要认真求学,一直都要睡厅房的吗?奴家早就给老爷收拾好了。”
啥意思?
不是说三个和尚没水喝?我是来享齐人之福的,你们不给也罢,怎么就要赶我睡客厅?
“老爷……”
韩卿眨着跟女儿穗穗一样的大眸子,可怜巴巴望着他,这模样……真是让人心都融化了。
张周本来还想硬气一下,一想自己给家庭带来的苦难,怎么也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
睡客厅就睡客厅吧。
张周从西屋出来,看到果然客厅有一张很窄的用木板拼成的架子床,这条件虽然比贡院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就是睡木板,对腰背能好点吧?但问题是,光有一层薄薄的褥子,我晚上盖什么?不会是让我盖着这层褥子睡觉吧?
张周正想着,东屋的帘子掀开,大儿子张君抱着一床被子出来。
“你干嘛?”张周瞪过去。
感情连妻子都知道,他一定会在小妾那边碰壁?早就给他预备好这一出?
还说你们没预谋?
张君道:“爹,娘说了,怕你晚上冻坏了,给你送一床被子出来。爹记得洗脚,臭死了!”
小兔崽子,你爹我可是在贡院猫了八天的人,拿你爹开涮是吧?
不过好像……
是该去洗洗了。
条件不行,就将就一下,反正院子里也没外人。
张周一把将被子接过来,放在自己临时的床榻上,趁儿子要进屋子之前,板着脸道:“明早鸡鸣起床,爹要带你出去长长见识,要是敢懒床,戒尺打你屁股!”
儿子有懒床的习惯,毕竟头几年都是大少爷,身上毛病多。
张君一听这话,摸了摸屁股,撒腿钻回东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