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奉茶完毕,温枳从花厅里退出来,萧长陵才急急忙忙的赶来。
“阿枳?”
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枳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波澜,红着眼睛抬头,少年郎已褪却大红喜服,此刻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玉冠束发,极尽清隽之色。
见着温枳如此神色,萧长陵面露愧疚,当即握住了温枳的手,“是我不好,昨夜事发突然……等我回去与你解释。”
瞧着萧长陵急急忙忙进了花厅,温枳抬步就走,头也不回。
此刻,萧家应该急着用钱疏通关系。
萧家父子战死沙场,长安城内诸多流言蜚语,有说是因为某些人贪墨军饷所致,其后有人刻意引导,将祸水泼到了将军府头上。
死人不说话,纵然知道是冤枉的,也没办法站出来申辩,所以萧长陵才会急急忙忙的要娶她,无外乎是想借着温家的财势而已。
可昨夜这么一闹,萧家自觉理亏,碍于颜面,短期内不会张嘴,让她拿钱……
如此,甚好。
然,拐个弯,在回廊尽处,她便见到了梦魇中的容脸。
白衣如莲,盛放嫣然。
丁舒真站在那里,面颊苍白,剪水秋眸含着泪,就这么凄凄惶惶的望着她,话还没说出口,便让人觉得,她已受尽委屈。
“明明受委屈的是小姐,她倒是先装上了?”四月愤然。
温枳早已习惯,自然没什么反应。
“弟妹。”丁舒真忽然跪在了温枳跟前,梨花带雨的哭着,“你莫要错怪二郎,我与二郎之间清清白白,你莫要、莫要……胡乱猜测。”
温枳面上,满是不耐烦。
“阿枳!”萧长陵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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