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部队成功营救墨索里尼的作战,被后世特种作战确立为经典战例而出名。
几天前才回国,不夸张的说今世等此战,他已等了二十四年。
对陶排长的行为暗中摇头,张四行又小声问,
“没传令兵,也不打电话?”
“线断了,通讯兵出去就没回来。”
死志已明的陶排长依旧闷声说,嘶哑的嗓音中透出某种悲凉。
战术指挥不合格,但是个够种的汉子,抗日期间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死。
抿了抿嘴,撸起袖子露出好大一块夜光表扫了眼,张四行叹口气,
“真是要命的电话线,谁说下走向,要是通了的就连开三枪。”
陶排长摇手拒绝,
“兄弟,自己走吧,别出去送死。”
有想活的士兵在旁用手划拉,抢着说了句,
“就那边。”
没再回答张四行放下背囊,提着枪向掩体外面窜去。
行动没刚才快,但身影一如刚才般飘乎。
“呸,还回国参战,这特么是跑了吧。”
“你跑的时候扔背囊。”
“那么重,扔了跑的不是更快。”
“都特么少说两句,在国外好好的,能回来参战的都够爷们。”
没外人陶排长的口吻平和了些。
才看向外面“啵”的一声照明弹亮起,沉寂后的枪声再响。
“是那小子。”
黑暗中有人低呼。
目光追随着赤红弹道,隐约间“长毛飞舞”的身影偶尔乍现。
“这家伙的训练比德械师还好,还上过战场。”
只看了两眼,陶排长立即得出结论,原本不抱希望的心活动了下。
“轰”
掷弹筒的炮弹在那个身影伏下去的地方炸响,心提到嗓子眼。
强忍着担心吩咐手下,
“摇电话”
发令的时候,眼睛瞥向刚刚说人家逃跑的人。
他早就忘了自己刚刚的吐槽,此刻夹在指尖的烟都顾不得抽。
两只手抓住掩体破了的沙袋,指关节被照明弹映得发白。
“呜呜呜”
电话曲柄被摇的飞起,听筒搁在耳朵上,捕捉着任何一点声音。
照明弹下,摇电话的人脸色惨白摇头。
“死了?”
在战场上呆得久了,见惯生死的陶排长心中突然有点后悔。
也许自己刚刚带人跟他撤的话,也许不必死。
心间热血翻涌着,喉头酸楚瞪着眼睛吼了声,
“骂了隔壁的,给老子打。”
吼了这句,堵在嗓子眼里的那口酸气,才算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