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池子应是穆琛独用的,水温更高些,池边放着暖榻,还有一组桌椅,上面放着些果子点心,还有两三本书。
沈奚靖没走两步便热了,却不好说,只得乖乖跟着穆琛坐到桌边。
穆琛想必今日来得早一些,他头发半湿半干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件单衣,神态很是放松。
沈奚靖把披风脱下放到一边,主动给穆琛倒了些茶,想了想,又说:“陛下今日来得早。”
他一说完,穆琛便挑眉,沈奚靖心里暗自咒骂,怎么又说错了话。
说皇帝来安延殿来得早,是说皇帝很急吗?
沈奚靖只说了一句话,便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穆琛倒是没打趣他,把那盘果子往他跟前推了推:“溯澈那边运过来的葡萄,很甜,你吃些。”
葡萄沈奚靖小时候是吃过的,不过八岁后就再没吃过,他隐约记得它的味道,摘下吃了一颗,又觉得没有小时候吃的好吃。
葡萄还是酸酸甜甜,但已经不是一家人围坐园中吃的那个滋味了。
沈奚靖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盘子,突然听穆琛说:“你晚膳没用好吗?”
沈奚靖一抬头,见穆琛玩味地看着他,他低头一看,盘子里只剩下葡萄枝,残存的几个紫色果子颤颤巍巍缀在枝头,沈奚靖心里一颤,想了半天又想不出这是个什么罪名,只得说:“太好吃了,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些。”
两把椅子挨得很近,穆琛听了沈奚靖的话,淡淡笑笑,伸手握住沈奚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那一颗送进嘴里:“是很好吃。”
这里真是太热了!沈奚靖觉得浑身都冒出汗来,心想脸上指不定红成什么样。
穆琛见他脸都红了,便不再纠缠在葡萄的话题上,只问:“你表哥应下了?”
说到这个,沈奚靖又精神起来,忙说:“应下了,可是,表哥真能以侧君礼进王府吗?”
虽然宫里不是没有赐给过王府侧君正君,但那大多是在采选之时,皇上会挑选合适的人选给还未结亲的皇亲国戚做正君侧君,像他表哥这个情况,一般都只做小侍。
说到底,沈奚靖还是担心柳华然那边会是什么意见,只要他能答应,那么其他事都好说,但是他要是不答应,皇帝这边就很难做。
听了沈奚靖的话,穆琛抿了抿嘴唇,道:“这事朕已想好,到时你只需顺着计划走便可。”
与明白人说话就是痛快,虽然他们成天讲话含含糊糊,但彼此都能听懂,沈奚靖得了穆琛这个口信,便放下心来,道:“还是皇上英明,表哥的事情,奚靖谢过皇上。”
穆琛看他一眼,淡淡道:“这话无需再提。”
两个人安静地在池边坐了会儿,穆琛突然站起身,他伸手把腰带一拽,锦缎内衫便滑落身体两旁,他光着身体走下池子,回头看向沈奚靖,伸出手:“过来泡一下,这边池子比你那边的更好些。”
虽然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赤|luo相对,但也毕竟是第二次!
沈奚靖倒没什么不好意思,他只是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好说的期待与慌张。
他走到池子旁边,低着头,在穆琛的目光里脱下内衫,慢慢踩进水里。
还未全部走进去,沈奚靖便长舒口气,这边池子更热一些,还飘着一股药香味,比他沐浴的那个池子要舒服多了。
一双热乎乎的手把他扯进怀里,沈奚靖借着水的冲力,软软坐到穆琛腿上。
他们靠在一起,沈奚靖感到穆琛的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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