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只是呆呆被三彩拉进正屋,抬头一眼便看见穆琛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外衫,正端坐在主位上喝茶。
一直到这会儿,沈奚靖才清醒过来,忙给穆琛行礼,道:“不知、不知圣上今日前来,奚靖未在殿前迎驾,愿意领罚。”
穆琛放下茶杯,抬头便说:“罢了,朕来的也,你……”
沈奚靖正好奇皇帝这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他抬起头,见穆琛一脸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就连苍年脸上都有些忍俊不禁,便有些纳闷,一双眼睛寻到蒋行水脸上,见蒋行水直用眼睛瞄他双手,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现在样子多糟糕。
因要干活,所以他只穿了件简单的旧褂子,这会儿手上和衣摆处都挂了泥,他竟一直没发现,还站这里给皇帝请安。
想到这里,沈奚靖一张脸登时涨红,他赶紧低下头去,闷声说:“奚靖御前失仪,请圣上降罪。”
他进来不过说了两句话,却发现自己办错了两件事,每一件都要请罚,心里简直郁闷的可以。
他闷声说完好半天,也不见穆琛给点反应,越看衣摆的泥点越扎眼,终于忍不住抬头瞅穆琛。
却发现穆琛正板着脸看他,心里一紧,怕真惹穆琛生气,登时有些慌张。
穆琛盯了他许久,才道:“罢了,先去弄干净再过来。”
沈奚靖得了他这话,赶紧行了礼,一把拽住蒋行水便进了里间。
蒋行水没废话,一边给他备了热水,一边又找了见竹纹外衫给他预备着。
沈奚靖进了隔间,原本想洗干净手了事,结果就着盆子一看,他脸上也有些泥点,登时心里一阵抽搐,觉得今日真是洋相出大了。
等他弄干净身上的泥,想要出来换外衫,却发现蒋行水已经不在,只有穆琛站在屋里,上下打量他的房间。
他见沈奚靖出来,便点点头,走到窗下的榻上坐了,道:“你屋子倒还好,就是书多些。”
沈奚靖麻利地换上外衫,又到镜前重新绑头发,他惯用发带束发,所以蒋行水着诗语给他做了许多,各种颜色样式都有,他找了条浅青缀竹叶绣样的短发带,三两下把头发束好,这才松了口气,干干净净站到穆琛跟前:“让圣上看笑话了。”
穆琛点点头,指了指他身旁的位置:“无妨,坐吧。”
沈奚靖见穆琛并无不高兴的样子,这才小心翼翼搬了个团凳过来,坐到穆琛身旁。
他并不敢真跟穆琛坐同一张榻上,穆琛见他这样小心翼翼,心里有些不快,却没讲什么。
沈奚靖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因此两人干坐了好一会儿,也没什么话讲,一时气氛有些僵硬,沈奚靖额头都冒了汗,思来想去,却还是不知说啥。
穆琛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看了坐立难安的沈奚靖,道:“与朕在一处,这么让你难受?”
这话重了,沈奚靖赶紧站起来,想要行礼,但他们两人挨得有些近,这会儿要退开也不大好,只得低声答:“回皇上话,小的、小的不知说什么。”
穆琛盯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叹口气:“罢了,你也不是话多的人,坐吧。”
虽然穆琛脸色好看些,但沈奚靖心里更忐忑,他前思想后,只得憋出一句:“皇上今个怎么有空来?”
话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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