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来了,沈奚靖心里一凛,顿时全神贯注起来。
他要听好边楼楠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边楼南扶起他,让他坐桌旁的高背椅上,这才开口:“几年前,太帝君丢了样东西,想让沈主子帮忙找回来。”
沈奚靖只浅浅坐了小半椅子,他背挺得很直,但一直低着头看膝盖,露出来的半张侧脸,似乎带着笑,但又看不真切。
边楼楠边说边打量他,见他没有并无惊讶或是害怕样子,便回头看柳华然。
柳华然吃着茶,轻轻收了收下颌。
“那是一块帕子,太帝君也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你若在今上那瞧见花样好看的,拿来给太帝君便是,你且晓得。”边楼南说。
他一不说帕子的纹样,二不说为何找那帕子,只能证明一点。
那东西对柳华然很重要,重要到他不惜找来一个又一个宫侍给皇帝,重要到他连沈奚靖这样的落魄世家子弟也想要利用。
可是,他怎么不想想,沈奚靖到底姓沈。
边楼南说完话好半天,也不见沈奚靖反应,只得又去看柳华然。
柳华然脸慢慢冷下来,他盯着沈奚靖仔细看了看,浅浅说了一句:“你表哥也长得不错。”
沈奚靖脸色刷的白了,他突然觉得柳华然很恐怖。
这宫里发生的一切,除了皇帝所在,其余都在他眼里。
他每天紧紧盯着这个他掌控多年的内宫,就算从帝君变为太帝君,他也丝毫不想放掉手里的权利。
他已经习惯于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可是,有什么事情,却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就是这样一个漏洞,让小皇帝手里拿到了他本不应该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的,极为隐蔽的秘密。
沈奚靖一瞬间就想明白这一点,柳华然都豁开面子来威胁他,那正说明他非常有用。
冷静下来,抬头看向柳华然。
这大梁最尊贵的男人,他历三朝,握有实权,他总是优雅地、高贵地看着他人,就像现在看沈奚靖一样。
沈奚靖从椅子上站起,他以晚辈礼向柳华然行礼,开口道:“奚靖定不负所命。”
柳华然定定看着他,他也回视柳华然。
他们这样对视良久,久到沈奚靖就要支撑不住时,柳华然先别开了目光:“你省的就好,只要吾在这慈寿宫一日,便不会亏待你。”
沈奚靖笑笑,答:“奚靖谢过太帝君。”
边楼南把沈奚靖送出正殿,站在门口看他,对他说:“今时今日,已经抬举你了,你好自为之。”
沈奚靖冲他道谢,转身离开。
边楼南回到配殿,柳华然还坐在那里,屋里阳光很足,但柳华然却并不显高兴样子。
他轻手轻脚走到柳华然背后,轻轻给他锤起背来。
“主子,奴才并不觉得沈奚靖靠得住。”边楼南说。
柳华然冷笑:“这些人,都靠不住,可是,也只能靠他们。”
边楼南沉默不语,那样东西对于柳华然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因为就连他,也不知边楼南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只知道是个帕子,但那帕子到底何料何色,到底有什纹样,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一概不知,他也聪明地从来不问。
边楼南踟蹰片刻,又问:“他从前毕竟是朝辞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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