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跟他讲:“太帝君不是个喜欢变卦的人,他既然那么罚了安乐,便不会改,你且安心。”
这些话云秀山心里都明白,却还是为他担忧。
他们虽都在宫中,但永安宫这样大,只隔一个宫门,便仿佛隔了千山万岭,并不能时时得见。
“表哥,我没事,你看,我头上的伤都好了,你且放心。”沈奚靖对云秀山笑笑。
云秀山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见果然没有留下痕迹,这才放下心来:“今日匆忙,修梅也无空,下次表哥再给你补上长寿面。”
沈奚靖心里又酸又软,难过之极,他点点头,道:“表哥,我与你说个事情,你且慢慢听我说。”
云秀山见他说得这样慎重,答应一句,认真看着他。
“柳太帝君让我年后做宫侍。”沈奚靖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云秀山听了没什么反应,只盯着他发呆,好半响,他才猛地睁大眼睛,一张脸刷得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再与、与表哥说一遍。”云秀山结结巴巴说道。
沈奚靖抿了抿嘴唇,把那日柳华然与他说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了云秀山听。
云秀山一直没插话,他安安静静听着,表情却狰狞起来。
等沈奚靖把话都说清楚,云秀山终于忍不住,狠狠说道:“他们这些皇族,都不把我们当人看,想怎么摆布便怎么摆布,景泰那年的血都还未干,现在又来打你主意,要是有机会,我真想亲手杀了他。”
他虽然平素温和有礼,看起来比沈奚靖脾气还要好,但他生起气来,却更猛烈。
云秀山激动的样子,沈奚靖是见过几次的。
当年在上虞,他生病了不能上工,云秀山就是这样凶狠地与工头对骂,他手里拿着那把破镰刀挥舞在工头眼皮底下,活活把工头给吓跑。
越是平时胆小怕事的人,爆发起来,才越令人心惊。
沈奚靖赶紧一把捂住云秀山的嘴:“表哥,你冷静些,这话可是大不敬,咱们都是家里最后一点血脉了,这话不要再说。”
云秀山颤抖的身体渐渐平缓下来,沈奚靖松开手,见云秀山表情已经不再狰狞,才说:“表哥,这事只是那位一厢情愿,皇上还不一定答不答应,往好处想,说不定有转机。”
这也是这些天来,沈奚靖想过得最好的结果了。
穆琛不可能任凭柳华然摆布,塞给他什么人都收着,像沈奚靖这样相貌的,并不顶尖,充其量只是好看,想必入不了皇帝眼。
但云秀山听了他这话,仔细看他一遍,脸上表情更加晦涩难辩:“他会答应的,我弟弟这么好,他不会笨到拒绝。”
他话里满是绝望,沈奚靖听了心里一痛,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两兄弟俩在屋里坐了好久,只是静静靠在一起,谁都没讲话。
其实这些天来,沈奚靖已经渐渐平静,他已经接受自己要做宫侍的事实。
终于,沈奚靖开口:“表哥,也别这么难过,你看皇上长的多清俊,我不亏。”他想要摆出一副笑脸,却终究没有成功。
“小五,都是表哥没用,等以后,你要是实在在这宫里待不下去,说什么表哥也要把你领出宫去。”云秀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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