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的小崽子叫得撕心裂肺,扈轻发誓在一张鸟的脸上看出了恨。
小孩子的恨嘛,又强烈又好笑,所以没人在乎,任由他们自己哭天喊地,眼泪一串串。
真可怜哟。
茅草屋高大宽敞,尤其没了顶之后,扈轻一扫,得有一百上下。她记性好,这里头没有她上次经手的。
“可能是——上次他们打架掉毛之后我才用的那法子,所以,他们掉毛根本不关我的事吧。”扈轻一本正经。
六族长:“.”
旁边突然窜起一道高亢的尖叫,直刺破人的耳膜。
扈轻堵着耳孔说:“停手吧,太惨了,我受不了了。”她都要哭了,“你们肯定执行错误,我用的时候,孩子们都能不出声。你们手法肯定有问题。”
“哦,只是顺便打磨筋骨,药力和手法都粗暴了些,小孩子嘛,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扈轻歪头,一脸外星人:所以,是我来错这个世界了吗?
六族长亲自给她示范,让她用神识看他的手法:“你看,这样这样再这样,比你之前的效果好。”
可怜那只瘦弱(因为羽毛少显得瘦弱)的小长明,已经吐舌头翻白眼。
扈轻忍无可忍,一拳挥出,另一手把小长明夺过来,心疼得吸凉气:“我的乖乖。”
六族长以掌接拳:“我的乖乖。”
扈轻说:“孩子不是这样虐待的!”
“你懂个屁,九族的孩子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六族长轻蔑。
扈轻脑袋发晕,就这样,就这样,就没人造反吗?
六族长不容她挑衅他们传统的带孩子方式,问她:“你觉得我们这办法怎么样?效果比你的好像好点儿但又没好太多。”
扈轻气得晕头转向,她大不敬的一指六族长的鼻子尖:“我亲爱的六伯,人家发明出这个法子的前辈是用了大量实验来支撑的。你说,人家为什么没选粗暴的法子只留下这个让你觉得太温和的方式呢?”
六族长看着她:“为什么?”
扈轻都要笑了:“自然是综合考虑这个投入少产出多成效高效率最好呀!”
六族长恍然:“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他下不了狠手。”
“呵。”扈轻冷笑出声:“用无数幼崽性命做实验的人,你会觉得他下不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