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上下眼皮子迷瞪,再开一只炉,把抡过的那块丢进去烧,她转身重新取一块从头抡。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玄曜只觉自己在水里浮浮沉沉,怎么也挣扎不起来。唔,干嘛要挣扎呀,这样就挺好。
扈轻停下,把第二块放进炼器炉,见先前那块烧好。回头去看玄曜,好嘛,哈喇子老长。
“玄曜,玄曜?”
轻轻推醒,玄曜啊啊,一脸茫然,蓝色眼睛被火焰映成紫色,几分妖冶。
扈轻拿帕子给他擦干净嘴角,微笑:“睡饱了吧?睡饱了就起来抡铁。”
玄曜啊一声,才发现自己怎么坐地上了,还两手支着脑袋。赶紧爬起来。
扈轻让他抡自己抡过的那块:“我抡过的你再抡一遍,我怎么抡你就怎么抡,从这一步,你就可以熟悉你的剑了。”
玄曜应下:“那龙骨还要打磨吗?”
扈轻道:“那个不着急,慢慢来。”
玄曜便老实听话的去拎出扈轻抡过一遍的材料,学着扈轻的样子一下一下的打。
扈轻看了会儿,点了点头,没悟性不要紧,踏实肯干也行。
忽然觉得这个念头似乎以往的某时出现过,是什么时候呢?想了半天,想不起来。算了,想不起来的都是不重要的事。遂不再想。
而在小黎界的宝平坊,一个面目苍老的男人在一众儿辈孙辈曾孙辈的陪伴下咽了气,尚算安详。至死那些被封印的记忆也没有苏醒。
他们一家是凡人,只有逝去的老者才有灵根,却一辈子也没修出什么来。下葬了老人,一大家子商量是不是迁走,如今灵气越发浓郁,虽然坊里有专门为凡人体质设下的隔灵阵,但凡人在这里哪有出路。
“我不走。”
“我也不走。”
老去的一代没有了进取的野心,年轻一代却不想离开仙人的地方。
“我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这里就是我们的根。我们才不走。”
“可你们没法修炼。”
“但我们的下一代可以。现在出生的孩子很多都有灵根。说不得我们家也能生出个单灵根来。”
最终没能拗过年轻人,老人们一叹,留下吧,不管去哪里,还不是为了子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