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不能让火苗出去。
它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烈日灼炎不比自己少人垂涎。
外头扈轻已经把寒气全逼到丹田里,这会儿丹田跟煮沸的糊糊一样直冒泡呢。不过那些泡是冰凉的。
识海里发生的事她当然知道。她和神魂是一体的,或者说,她一心多用。这边炼化寒气,那边脚踢血煞。小东西,在她的地盘说她的坏话,果然是活得不耐烦。
不过眼下她顾不上收拾血煞珠,丹田里的灵力被寒气搅得上吐下泻。
真上吐下泻,上头的汩汩冒泡,下头的噗噗开花。寒气就在中间作妖。
丹田里冷热交击直接影响到外头。最近的地方就是肚腹。一时间扈轻疼得受不住抱住了肚子,像经久不来的大姨妈突然杀到,杀得片甲不留。又像吃了砒霜鹤顶红,肠穿肚烂。
扈轻骂自己:让你什么地方都乱跑,看吧,吃了一肚子蛆。
她很想去蹲个马桶。
绢布:啥玩意?
想干就干。
趁着手脚还有力,扈轻用最简单好炼的材料,给自己弄了个马桶。找山洞设结界,去蹲马桶了。
当然,这个马桶是没有冲水系统的。也当然,扈轻不会真的一泻千里。
虽然是形式主义,但她一屁股坐在上头时,无比的安全感一下子就上来了。感觉丹田里都没那么疼了呢。
咳咳,没脱裤子。
毕竟绢布还看着呢。
她坐在马桶上,面前放出一张小桌,拿大碗,放红糖,凝水烧开,冲。
红糖,红色的糖。
不管它有没有那个功效,反正扈轻更有安全感了。
绢布问她:“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和跪地喊爸爸一样的吗?”
扈轻拿着小勺滋滋的喝红糖开水,肚子很疼,但她觉得她可以:“差不多吧。不过这种时候应该喊‘我的妈’。”
绢布想了又想:“爸是天,是乾。妈对应的就是地,是坤。你脸还真大,喊乾坤当你爸妈。”
扈轻愣了愣,自嘲:“天生地养,我喊声爸妈应该的。”
她又说:“你也是。不管谁把你造出来,还不是天地提供的材料和灵气,咱俩啊,都是天生地养。”
绢布:.原来我是天生地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