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外面闯荡的人多少都有一些武艺在身,江湖势力也大得惊人,江湖仇杀更是天天都有发生,不说别的了,就是安平镇上也常常看到一些人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大打出手,至于谁有理,当然是谁拳头大谁就有理了。
因为被雨水淋了,李缄怕阿兰会感冒,给她熬了一碗驱寒的汤,给她喂下。阿兰躺在床上,似乎在做恶梦,面目扭曲,额头冒汗,非常痛苦的样子,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什么的。见她这样,李缄拍了拍她的脸蛋,想把她弄醒。
“啊!”醒来后,阿兰茫然四顾,尖叫一声后,卷缩到床上一角瑟瑟发抖。李缄连忙安抚,阿兰见是李缄后,这才安心下来,轻轻靠到李缄身边,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那里,李缄抚摸她的脑袋,她渐渐睡去了。
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李缄想到,随即,他又想自己还是少管一些事情为好,不过,对阿兰的确是怜意大起,心想,自己或许可以给阿兰配制了一帖消除疤痕的药膏,她的身体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
自从那天以后,日子又平静下来,李缄看了一些介绍了植物药性的医书,便开始给阿兰配制消除疤痕的药剂,平时,两人还是一起干活,一起上山打柴,李缄打铁的时候,阿兰也会帮他擦汗,可惜李缄无汗可擦,阿兰也只是做做样子。
给阿兰配制的膏药弄好以后,李缄便开始给阿兰试用,效果不错,浅一些的疤痕已经得到大幅改观,那些较深的伤痕,比如她脸上的疤痕却需要很多时日。后来,李缄又一时兴起查看阿兰的经脉情况,结果发现阿兰体内的经脉乱七八糟的,原本铁老爹给阿兰的那帖药效果很一般,李缄便自己给阿兰配制了一副,每天还给阿兰运功疏通经脉。
如此这般一个月,阿兰身体好了许多,精神也稳定了不少,她看到早上李缄起来练拳,自己也跟着他打拳。李缄所练习的拳法是他想到哪里就打到哪里,或刚猛、或阴柔,或重在用力、或重在用意,可以说是集拳法之大成,阿兰想要学习却是很难,阿兰模仿半天结果摔倒在地,不过,她也不放弃,爬起来接着练。见阿兰在一旁打得怪模怪样的,别扭万分,李缄干脆就教了她一套十分好玩的拳法,而且告诉她每天都要认真练习,阿兰很听话,只要一有时间就在院中练习,她有事可做李缄也可以安心一些。
这天晚上李缄正在收拾店铺,一匹快马驰到铁匠铺前,马背上翻身跃下一名身形魁伟的年轻人来,此人容貌清奇,有棱有角,双目神采奕奕,一头随意披散的乱发,几缕发丝挡在眼前他丝毫不在意,再配上一身兽皮劲装,腰间别了一个红色酒葫芦,年轻人浑身散发一种狂放不羁的野性气质。李缄打量此人,看他的衣着打扮,确定他应该是荆勒人,再听他的脚步声,以及他下马的身法,还有身上的凝重沉稳的气势,就知道此人的功夫不低。
年轻人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口躬身问道:“请问铁老是否在家?”
“铁老爹外出办事了,你有什么事吗?”李缄走到门口问道。
年轻人道:“前些时日家师请铁老为在下打造一柄兵器,不知是否完成?”
李缄这时知道应该就是来曲那把刀的,问道:“可将凭证带来?”
“凭证,哦,我差点忘记了。”青年恍然,笑了笑,往怀中一掏,摸出半枚铜钱来,递给李缄。
李缄也拿出半枚铜钱核对,见两个半枚铜钱合在一起严丝合缝,点头道:“没错,你进来吧,我给你取刀。”
李缄将那把陨铁打造的长刀递给年轻人,年轻人接过去显得十分兴奋,迫不及待地抽出到来,只听一声清越长吟,一道银光从刀鞘中泻出,那是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刀,刀身两尺七寸,刀光冷洌宛若水银流动。
“好刀!”年轻人叫好道,就此着了魔一般细细鉴赏,一直许久问道:“此刀可有名字?”
“还没有取。”李缄道。
“好,那你就叫横天好了,陪我横行天下!哈哈!”年轻人对着手上的刀,朗声道,又看了许久,才还刀入鞘,对李缄抱拳道:“请代我谢过铁老他老人家,告辞。”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走出两步年轻人又退了回来,面带忧愁,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缄道:“这位兄弟,在下可否留宿一宿,在下出门太急一时忘记了带盘缠了,这个……”
“可以。”李缄道,既然和铁老爹是朋友,留宿也不无不可。
年轻人问道:“那在下多谢了,以后但有吩咐在下在所不辞,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李缄。”李缄答道,接着,年轻人便自顾自地介绍道:“你叫在下龙二就可以了。”
李缄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
此时正好赶上晚饭时间,李缄请龙二一起吃饭,龙二也不客气,额李缄阿兰一起吃饭。见了阿兰龙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对阿兰微微颔首,李缄心说此人涵养不错,普通人初次见阿兰都跟见了鬼似的。
第二天龙二便启程前往大夏国了,望着龙二绝尘而去,李缄有一个小小的疑惑,这位兄台出门忘记带盘缠,那他今后的路程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