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地,下一秒又在桥姬面前出现,两个人贴的很近,彼此之间能够吞吐着对方的气息。桥姬连忙后退,千雪也不跟进,她只是随意的抬手然后随意的挥刀,刀光一道一道划过,对准了桥姬的要害而去。
那一刻千雪就好像是一个泼墨山水画的写意大师,她只是随手挥动着,笔下便渐渐流转出了绝世的风华。她不需要任何招式的限制,任何她发出来的动作都是招式。
妖刀极意。此刻她就是菊一文字,菊一文字就是她。
桥姬刚才还胜券在握,现在却颇为狼狈的躲避着千雪的攻击,因为没有章法,敲击无法预测千雪下一刻要发出的一刀攻向哪里,或许是她的脸,或许是她的心口,或许是她的喉咙,怎么做全凭千雪随意。是她低估了妖化后千雪的能力――菊一文字毕竟不是凡品,就算是血祭化妖,也不是那些一味只知杀戮而没有头脑的傀儡――说此刻攻击桥姬的是千雪,倒不如说是菊一文字自己的意志。
“破……”面对着桥姬的躲避,千雪逐渐放慢了挥刀的速度,桥姬趁此机会在身边掠起一道水墙。千雪也不管她做什么,只是专心致志的舞着自己手上的刀,然后把刀光连成一片弧形的虚影。
“白石君,你刚才说什么认错了?”忍足侑士的头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正常思考实属不易,他拖着白石再往后退了一些。现在千雪和桥姬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得上手得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远离战场,不添麻烦而已。
虽然很不甘心。
“你们知道桥姬想杀我?”白石反问道。
“……是。”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莫名其妙有些心虚。
“桥姬想杀我是因为她以为负了她的人是我,但是是她认错人了,那人不是我,而且也没有负她。”白石到不以为意,他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转向了还在战斗的两个人:“桥姬!救你的那个人就是你一直以来藏身的那座石桥!你认认清楚!”
“石桥?”桥姬躲避不及,被刀气掀到了脸颊,风声过后她原本漂亮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即使是如此敲击还是笑着回答,“莫糊涂,我从来只见过木桥。”
“狼……”千雪呢呢喃喃,她忽然收了刀,只留下漫天刀光的残影还在舞动。桥姬本能的觉得现在危险,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眨眼之后,漫天刀光的残影忽然收紧,光芒大盛,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对着桥姬兜头罩下来。桥姬被封入了网中,突破不成。
“所以说你糊涂,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多久才能发现事情的真相……可是太令我失望了,这几百年你的行为完美的诠释了愚蠢这个词语,即使是他就在你的眼前,你却还是认不出来,又有什么资格说你爱他?”
就在桥姬无计可施即将被打死的瞬间,毫不留情的嘲讽的话语从木桥上传了过来,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坐在了桥头。他随意地屈起了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拎着一坛酒正在仰头往嘴里面倒。酒打湿了他的衣襟,紧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纤细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月光下他的侧脸英挺俊秀,带了一点淡淡的邪魅和狂狷。
男人喝完了坛子里面的酒,抬手把酒坛子对着拢住桥姬的刀网扔了过去。酒坛子在半空被刀网砍得碎成了粉末四散飞扬。男人轻笑一声,跃了出去,白色的长袖几下翻滚,也不见他如何动做,就那样直直的突入了刀网的最核心,徒手拎出了被砍得浑身是伤的桥姬,然后随意扔在了脚下,拍了拍手。
“咳咳咳……”桥姬刚才受了伤,尽管她极力躲闪却还是被一刀划过了喉咙,现在说话都有点沙哑,“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不就死了么?”白衣男人微笑,一只手点上了下巴。
“你是来看她的吧……”桥姬冷笑,攥紧了胸口,另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抹的满手是血。现在她的样子如厉鬼一般可怖。
“不不不我是来看你的。”男人闻言,回过头看着桥姬,脸上的笑意加深,眼中却逐渐冰凉,“想看看你是如何蠢了这么多年。”
“你什么意思?”桥姬后退一步,皱眉问道。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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