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请自认倒霉,从赛场出来之后,就向柳莲二询问请客的事情。柳莲二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参考了小海带的意见而无视了真田弦一郎的抗议,大手一挥把吃饭的地点定在了东京的一家自助餐厅。
这顿饭的气氛其实并不热烈,千雪在默默地想心事,柳生是不是的瞥千雪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柳莲二和真田讨论着手冢和迹部的比赛。照这么看吃的最欢的人其实是小海带,他的周围堆满了盘子,而且盘子的数量还在继续增加。
吃完了饭,几个人准备去医院看看幸村再坐车回神奈川。这是一条不算繁华的路,可能是因为现在是中午,所以街道上都没什么人。在去车站的路上,千雪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她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匆匆对大家说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去找我哥一趟,你们先去看精市吧,回头帮我跟他说一声就好了。”然后还没等几个人说话,就抬手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钻进车里绝尘而去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千雪已经离开了。
“啧,这算怎么回事儿,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柳生皱皱眉头,拿出手机开始拨千雪的电话,第一次挂断,第二次占线,第三次直接关机。
“电话打不通?”柳莲二问道。
“她关机了。”柳生紧紧攥着手机,脸色阴晴不定。
“算了,大概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儿吧,我们先去看幸村吧,晚些再给她打电话好了。”柳莲二拍了拍柳生的肩膀。
“这……”真田弦一郎一直在望着千雪离开的方向,他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
“怎么了?副部长?”切原赤也举着一杯刚才从自助餐店里带出来的凉可乐喝的很高兴,余光瞥见了真田古怪的表情,便随口问道。
“没什么,走吧。”真田摇了摇头,率先迈开了步子,其他人只得跟上。真田一边走一边狠狠的晃了晃头……大概是七月正午的阳光太热了吧,热的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出现了幻觉——在千雪拉开门坐上出租车的一刹那,真田觉得那个出租车周围的景色好像稍微扭曲了一下。
而且那出租车跑的也太快了,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千雪到底碰上了什么事情啊那么着急?
此时此刻的几个人不会想到,这是他们在关东决赛之前最后一次看见千雪。在后来的十几天里,几个人一直都在自责,如果当时他们谁出手阻拦了千雪的离开,或者是说有人追了上去,哪怕是打个电话问问千雪的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也就不会像后来那样麻烦了。
千雪上了车,一边快速的按手机发着短信,一边说道:“去秋风墓园。”按着按着,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车里面太安静了,静的能听见她手机按键发出的哒哒声,和她绵长的呼吸。
只有一个呼吸的声音,而且从她上了车到现在,司机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千雪猛地把手机攥紧手心里面,抬起了头。
透过出租车前面挡风玻璃上挂着的镜子,千雪看见了司机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脸,双目浑浊,嘴唇发紫,脸上还有着大片大片褐色的斑点。怎么看那都不是一个活着的人应该拥有的脸。
千雪脸色急变,她猛地往后一缩,同时攥住了车门的把手,往下拧去想要推开门逃离这个狭窄逼仄的空间。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暖暖的风向着千雪席卷过来,眩晕的感觉一下子笼罩了她。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千雪只来得及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动动无名指,长按下了手机的九号键,然后就整个人一软摔了下去,彻底昏迷了。
开车的死人眼珠子微微动了动,透过镜子,他确认千雪已经昏迷了。然后他把方向盘转了一个圈儿,掉头往西边走去。
加长林肯里,迹部景吾一只手按着太阳穴,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整个人靠在真皮沙发里闭幕养神。在他身边,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正在比谁蛋糕吃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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