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心中暗暗暗扼腕,却露出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仿佛那根雕和她毫无关系。
“不必这般了,那根雕……本宫可熟悉的很。”皇后自嘲的笑了一笑,压抑住心底蓬勃的怒气,又看向衡月,“若你不辛未能生下这个孩子,本宫定会劝皇上独宠与你,直到你再次有孕。”
不用衡月再说什么,皇后已经没什么耐心:“好了,本宫言尽于此,月嫔也不必着急否认,好好想想才是正理。”
衡月也怕自己急急拒绝会让皇后直接对祝薰烟做些什么,她只能摆出一副又担心又紧张又无法抉择的模样,张口预言,却又咬住唇,起身行完礼才轻声道:“求皇后娘娘……容嫔妾再想想。”
“嗯,好好想想吧。”皇后摆摆手,不再多言。
该说都已经说了,在皇后看来,衡月好选的很。
一个注定病弱的孩子,生他做什么?她又不是不许她生,回头还会安排她独宠到再次怀孕,由此保证,哪怕没有祝薰烟的加持,皇后觉得只要衡月不傻,就会选择这条路。
否则与她为敌,又有什么好的。
只想起与衡月说话时处处打机锋的模样,皇后又啧一声,不得不承认这个月嫔,实在是个牙尖嘴利的。
下了软轿,进到自己寝殿,衡月才终于寒下脸来。
刚刚皇后说的所有话,她都有猜测过,但今日却有一个消息她不得不重视。
端嫔疯了。
只是不知道皇后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及那端嫔,又疯癫到如何状态了?
可中秋那晚衡月去冷宫门外查看,内里却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难道那会儿端嫔已经睡了?
否则,一个疯子,又怎会那般安静?
——不行,明日一早,衡月必须要去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