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心中微冷。
“主子已经害了夏竹,连奴婢的命竟也不肯放过吗?”地上跪着的夏竹,竟这般口口声声问道。
衡月笑了一声:“你若脑内有疾,便自去治疗,在我这里乱吠什么?”
“夏竹之死,难道是我让人做的?难道是我推她下水的?”衡月冷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他你们难道不清楚?”
“我便是因为心中无愧,才不怕继续叫你一声夏竹。”衡月轻哼。
那夏竹还待要说什么,衡月直接道:“你明知他只是因泄愤便杀了夏竹,却因他高高在上不敢指责,反而将责任甩在我身上?”
“怎么,难道下次他用你的命来威胁我,我若不愿遂他的意便是害了你么?”
“清醒一点,害了你们的,明明就是他。”
夏竹唇边哆嗦,却还在倔强道:“可若不是你非得摔了那观音像——”
“你知道的倒是具体。”衡月冷笑连连,“那,若不是他非要给我,若不是他安插了夏竹,若不是他非要来扰乱我的生活——”
“你告诉我,又何至于此?!”
“若不是他的一意孤行,我又何必站在这里,与你论这些不着调的东西!”
“啪”的一声,桌上空茶盏被衡月扫到地上。
她起身,看着夏竹,冷若冰霜:“滚吧。”
夏竹被她气势所骇,下意识退了一步,又仿佛还想反驳什么,却已经有宫女闻声而来。
“夏竹以下犯上,拉出去,不必她再伺候在我跟前了。”
衡月冷冰冰说完,一挥手便率先离开。
身后夏竹哭喊的什么她没听清,反正有本事就喊出靖王的名号来,大家一起玉石俱焚罢了!
总不能她任由谁都能随意拿捏吧!
“主子,可要去休息一会儿?”夏蝶小心的伺候在一旁,温声劝道,“天亮还早,主子还是再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