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府里,余老爷子突然心中一悸,然后哇得一下吐出了一口血。
“爹!没事吧!”余正正说着话,乍然见到这一场景吓了一跳,边上两个儿子儿媳也都变了脸色,赶紧围上来询问,有人又要去喊大夫。
余老侯爷忙拦下,掩着唇咳了阵,苍白着脸色道:“不碍事,们别忙活了。”
众人心惊,但见余老侯爷执意,也只好作罢,心里盘算着稍后再说。
余老侯爷被搀扶着坐下,漱了下口便又问道:“还是一点都没有阿灿跟兰丫头消息么?”
余炜面带难色:“孙儿派人连路去查,始终未能寻到。”
余老侯爷闻言面色凄然,一旁余夫人却禁不住又大哭起来:“这都第八天了啊,这还没找到……儿啊!”
那日车夫被射中滚落至草丛中,那拨人见他一动不动便以为死了,也就没再搭理只忙着追杀余灿去了,当时车夫只是晕了一下,醒来时又惊又骇,见人都跑远了,便忙忍着痛跑回侯爷府,将事情经过说了个遍,于是整个侯府立马闹腾起来了。
余夫人最为疼爱这儿子,当即不惜倾动全府让人寻找,可是一日日过去,别说找着人了,连个影都没有!再回想去车夫形容当日凶险,余夫人只觉凶多吉少,便整日以泪洗面惊惧不已,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八天下来,整个人都是老了十岁。
余正虽然平时对余灿严厉,恨铁不成钢,但到底是自己儿子,骨肉相连血浓于水,这几日也是悲痛不已,这会儿面上也是阴云笼罩,只是看着自己妻子悲恸成那样,却还是打起精神安抚道:“阿灿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他一定是躲到山里去了……”
“躲到山里去!”余夫人心底那根弦都快绷断了,“那可是凤凰山啊!阿灿从来没吃过什么苦!他在山里怎么活啊!他吃什么!穿什么!遇到野兽怎么办!迷路了怎么办!”想着那是死路一条,余夫人又哭了起来。
余正心烦意乱,道:“他也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兰丫头么,兰丫头以前在山里玩过,定是能照应着些阿灿……”
“她能怎么照应!”余夫人听他提起容兰,心中火就燃起了,“她就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她闹别扭!阿灿怎么会去农庄!如果不是她使性子驾着马车跑了,阿灿怎么能跟到山边上!怎么能遇到那些刺客!都是她!都是她害了阿灿啊!”
余夫人越说越觉得是这样,心里有气憋慌,人也有些失了神智, 便又转头冲余老侯爷道:“现在满意了!选好孙媳啊!都害死孙子了!”
“住口!”余正见她这般没分寸,又惊又怒。
被他一喝,余夫人也恢复了些神智,但也不认错,只歪坐在椅子里继续哭了起来。
余老侯爷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只觉心乱如麻,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久之后才叹道:“如果他们真要追杀,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这话说得很是玄妙,余炀一下听到了里面玄机,便问道:“爷爷,到底是谁要刺杀老三?”
这话一问,众人视线都集向了余老侯爷。关于这个问题他们一开始就各种揣测了,但是始终寻不到答案,按他们想,余灿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却从不惹是非,也算是纨绔里省心人,那到底是谁要下此毒手呢!
余老侯爷目光深邃,却不应答。
众人一看他讳莫如深样子,心中都生了疑。
余老侯爷自然是知道谁要杀余灿,他虽然不出宅门,却对各种事情看得透彻,车夫一回来说有人追杀他们,他就知道,余灿身份是被揭开了,而幕后凶手,不过就是宫里那个。
只是这人不是皇后,却是二皇子!
如果皇后知晓了,她手段不会这么简单。刺客避人耳目追杀余灿,不过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而已。暗中除掉余灿,谁受益最大,答案一目了然!
可是,这些事,怎么说啊!
好一会后,余老侯爷才又叹道:“老大老二们先退下,跟们爹娘有点话要说。”
余炜跟余炀面面相觑,心中各有疑虑,但还是乖顺拉着自己妻儿走了。
很快,屋内只剩下了余老侯爷跟余正夫妇三人。
余夫人此时已不再哭了,她瞧着余老侯爷肃然又悲戚神色,知道他是有大事说了,不知怎么,她这心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余老侯爷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儿子,半晌后,才一字一顿道:“阿灿,其实是宫里宁妃儿子。”
外面余炜故意放慢了步伐,而在他走到院门后时,忽听得屋内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痛哭声,余炜只觉心惊肉跳,知道只怕是出大事了。
“好狠心啊!他可是亲孙子!怎么可以把它换进宫去送死!”知道真相后,余夫人崩溃了,怪不得当年她分娩后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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