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的马车没有走远,容兰追了一会就追上了。而当她发现所谓的“老地方”就是酒楼斜对面的那家茶楼时,血都快怄出来了!
难道平常她在店里忙的时候,他就跑来这里跟人约会么!
这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啊!
容兰眼睛气红了,看到余灿上了楼,也跟了上去。
余灿不知后面还跟着个尾巴,只款步走上二楼那个他已来过好几次的房间。若若信上写着有事要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自从太子那事发生后,全城一度戒严,他也好久没跟她见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些。
包间内,身着狐裘锦袍的裴君若正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抱着暖炉取暖,还是男装打扮,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相比去年似乎又清减了些,下巴削尖,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便显得更大了,脸色也带着些病态的苍白,时不时的还掩唇压制着轻咳一声。只是原本还有些萎靡,一看到余灿进来,眼睛一亮,整个脸上都似被镀上了一层光彩。
“灿哥哥,你来了。”她站起身道。
――灿哥哥,是裴君若在与余灿见了几次后表示亲昵而改的口,当时余灿想着她叫她哥哥也不为过,于是就同意了,浑然没在意这一声哥哥后面另含的深意。
有过几次见面,余灿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不适,不过说话还是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一进门就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裴君若抿唇笑道:“大了一岁,灿哥哥你还是这性子。”
余灿感觉到自己被妹妹笑话了,白净的脸皮一红。
裴君若看他坐下,也在一边坐下,仔细的看了他两眼后,才回答道:“我是好久没见到灿哥哥了,所以想要见一面。”
“咳。”余灿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呛住了,原来就为了这事啊!不过她说这话?他抬起头看着低头笑得羞涩的裴君若,微微皱起了眉。
刚才这话大胆极了,裴君若说完就低下头红了脸,所以也没发现余灿的反应,而等她再抬起头时,余灿早已恢复了茫然又有点飘忽世外的表情。
他觉得裴君若这话说得有点突兀,可是却想不明白到底突兀在哪,那就干脆不想了吧。
裴君若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所以见他不说话,又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灿哥哥,现在宫里不比往常了,自从太子哥哥死后,皇后娘娘就……不过好在二哥现在接管了一些事,我的日子也好过了些。我想以后我出来会更容易些的!”
“嗯。”余灿能听出裴君若的欢欣,不过他没放在心上,他在等着她说起“她”的事,可是等了一会见她还没提,便有些没了耐心,犹豫了半天,思索了半天,最终才捡了个稍微合适点的时机问道,“那你的母妃还好么?上次,上次她身体好像不大好了。”
问到这事,裴君若的双眸有些黯淡,她叹了口气道:“母妃现在一直躺在床上养着,可是太医说……太医说那也是拖一天是一天了……”
想到相依为命的人有一天就要离自己而去,裴君若的眼眶红了,她抬头看向余灿,似在寻着安慰的说道:“如果我母妃去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此刻余灿的心早就飘飘忽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未曾去过皇宫,可“她”骨瘦如柴躺在床上的场景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此时她的床前有谁?是否还有人陪伴着她?会不会无人照管只一人躺着……越想越揪心,余灿再看着一脸悲戚的裴君若,声音就有了些变化,“那你怎么也不陪着她!”
这话有点重了,裴君若抬起头,有些不解。
余灿意识到自己失言,转过头掩饰自己表情的不自然。想到随身带着的东西,拿出来递过去赶紧转开话题道:“喏,给你的。”
裴君若看到盒子破涕为笑,小心翼翼的拿出香后拔出塞子闻了闻,而后道:“谢谢灿哥哥,你对我真好。”
余灿微微扯了下嘴角,算是回应着笑了。
空气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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