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凑过去应道,“知道啦!”
其实余灿已经做了妥协,不过停在容兰耳里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意思,所以她还是有些不高兴。
这时余老侯爷跟方丈说完话了,余灿身子一动,想着现在该走了,谁知余老侯爷转头笑道:“阿灿,兰丫头,今日开斋,咱们在这用了斋饭再走吧。”
容兰一听,精神了,而余灿却有些傻,不过当他看到余老侯爷眸中一闪而逝的伤感时,又转开了心思。
爷爷今天有些不对劲,看上去还是和颜悦色的,可总觉得有些心事重重……是有什么事么?
宫里突然来人,突然说来烧香,来了又要留下……不是普通人家该有的马车……宫中贵人熬不过了!
一瞬间,余灿抬起来头,眼神里是难以置信。
“走啦,还愣着干嘛!”那边容兰见他傻站着都不走催促道。
余灿回神,见余老侯爷已经走远了,喃喃道:“去哪?”
“去后院呀。”
“……”余灿心颤起来了。
前院还有声响,后院就一片寂静了,除了风吹落叶的沙沙声,便是檐角同龄的哐当声。
余灿走在寂静的廊道,心潮澎湃,而当空气里隐隐飘来一阵熟悉的香味时,他的心提到了极点。
后院屋舍一字排开,香味到了第四间时愈发明显,而沙弥带他们去的,正是第五间!
那处明显是女眷,这般安排明显不妥啊!
依稀传来的还有咳嗽声……
余灿艰难的迈着步子从第四间门前走过,明知那屋门敞开,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究竟,可他硬是没敢转过脖子!
难道就只是这样了吗?眼看自己就要走过,余灿起起伏伏的心一下掉落。
而这时,一个嘶哑的女声突然从那屋子里传来——“外边可是平安侯余老侯爷?”
轰隆一下,波涛又起!
“正是,不知里面是?”余老侯爷驻足,问道。
余灿看他反应如此及时,应对如此得体,了然了,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啊!
可是为了见一面,竟要费这么大的心机!
这是怕他会暴露!怕皇后对他不利啊!
怎么走进屋子的,余灿已经不知道了,他只是看着坐在两丈之遥的丽人,心乱,眼酸,意混沌。
试想过无数次她的样子,却从来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鲜活,可是隔着这么近,却终不能相认。
一声“娘”,已至嘴边,却只能生生咽下。
“阿灿,兰丫头,来,给宁妃娘娘磕头请安。”余老侯爷的声音里也有些哽咽。
容兰很是吃惊,见余灿依然发愣,赶紧又拉扯了一下。余灿垂下眼皮,随后跟着跪下。
这一跪,从来没有的恭谨,从来没有的认真。这个女人生他,却从未养他一日,可他无怨,若非她承受着骨肉分离之苦,他又如何能在今日活生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头低下,余灿眼眶瞬间湿润。
而高位上的宁妃,早已泪流满面。
日日闻香,思念便如这香般侵入了肌肤,甚至比这香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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