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如果所画符箓太强,灌注的力量太多,也用不了几次。”
张之维审视地看着梁挺,“以他现在的状况,全力施展,大概能发动三次攻击,三次之后,他这张符箓就要报废了。”
闻言,梁挺神色一凛,他确实如张之维所说的那样,约莫还能发出三次攻击,三次威能最大的攻击。
“三次?用不了,老子一次就打爆你这小牛鼻子的脑袋!”
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身躯一震,周身空气撕裂爆响,剧烈的尖啸破空不绝,整个地面好像承受了莫大的重量,出现了许多破碎的裂痕。
现在的他,处于平生的最强状态,符箓和机关的宗师造诣,以他的性命身躯作为纽带,将两者合二为一,最终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境地。
全身被墨筋包裹着的梁挺,一脚踏碎地面,他自下而上,如炮弹般掠空而起,一拳打向悬于竹林高处的张之维。
他这一拳力若万钧,仿佛山岳更重。
面对这恐怖的一击,站在竹林之巅的张之维却并无其他动作,只是摊开手掌接了过去。
那模样,就好像一个成年人在轻松惬意的去接一个稚童的拳头。
“轰隆”一声,如惊雷炸响,冲击产生的白色激波,扫荡了整个竹林,天师府的众人连忙撑起金光,挡住冲击波的席卷。
随后,他们抬头望去,只见张之维依旧站在竹子的顶端,踩在竹叶上,竹子随风摇摆,他整个人也轻盈的随之摆动。
他脚下的几根竹子并无大碍,但周围的那些竹子则是倒了一地,一片狼藉,原本郁郁葱葱的竹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疮疤。而作为进攻方的梁挺,已经被反震到了地面,把地面踩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而他用来进攻的手臂,更是墨筋摧断,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他却并不在乎这些,此刻的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在这个紧张关头,他来不及去看周围那些小道士们看自己的眼神,尽管他知道,那些眼神一定会很精彩,一定会很爽。
现在的他,即便是已经赌上了性命,但心里却满满的求生欲,他梁挺的命没那么贱,这一辈的所求,也不应当只是世人回望自己时的惊愕眼神,一定还有更值得自己去追求的东西。
心里最大的执念放下后,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浮现出了很多新的渴望,都是值得他去追求的美好事物。
为了这些美好事物,他要拼一次,一拳打死小天师,然后,一切重新开始。
“为了新生!”
梁挺怒喝一声,他的身形在倏忽之间攀高,自下而上,朝立于竹子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张之维打出自己平生最强的一拳。
张之维周身金光攒动,如水银泄地,护住身下的竹子,摊开巴掌,朝着梁挺狠抽过去。
虽说梁挺现在的情况,有三次全力施为的机会,但他却不打算给梁挺三次机会,就这一巴掌,他要拍死他。
这一巴掌,张之维没有留手,虽然看着质朴,不像雷法那般强的直接,但却大道至简,其中蕴含了他的性命修为,泰山压顶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平平无奇中,却又给人一种头顶的天塌下来了一般的恐怖感觉。
而直面这一掌的梁挺,无疑对此感触最深。
这股炁机实在太吓人,如山一般压塌而来,他疯狂大吼,豁尽全能,一拳打去。
如果说梁挺是一道天边的惊鸿,那张之维就是遮天蔽日,狂雷闪烁的雷云。
拳掌相对之间,石破天惊,竹海之上,宛若有雷声阵阵,连绵不绝。
观战的龙虎山众人,因为站的太近,只觉得仿佛有人拿着重鼓,贴在自己的耳边,再重重的一擂,震得他们头昏眼花,他们不得不在维持着金光的同时,还捂住耳朵。
就连陆瑾和吕慈也不例外,需要使用手段,震散来袭的余波,不同于寻常的声音震响,这些余波里带着张之维的掌意和梁挺的拳意。
等到一切余波散尽,竹海被荡平了大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的中间尚有几根竹子尚存,竹子的顶端,张之维一袭道袍,随风猎猎,他踩着翠绿的竹叶,好似闲庭漫步一般,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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