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心里一瞬间被巨大的喜悦所包裹,旋即便是一股浓浓的羞耻感。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还有……张师兄……你丫的没死……干嘛要跟一截木炭一样杵在那里……
吕慈心里腹诽,只得狡辩道:“谁哭了,我才没有哭!”
“那是喜极而泣?”张之维问。
吕慈“…………”
“是雨水,都是雨水!”
他继续狡辩,旋即,他便看到,张之维身体微微一震,身上焦黑的皮肤脱落。
取而代之的是黄玉般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宛如传说中的琉璃金身。
这是张师兄在运转玄功……他反应过来,连忙闭上嘴,屏声静气,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随后,他便听到,张之维体内气血奔涌,发出大江河流般的声音,头上也生出来一层黑密的绒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便长得和之前一样长了。
张之维没有使用红手,这是他调整人体格局的效果。
而刚才之所以像木炭一样杵在那,是他在消化吸收体内残存的天雷之力。
消化完体内残存的天雷,张之维抖落掉死皮,长出了头发,收敛自身的炁机,从钱包里拿出一件崭新的道袍穿上。
天上还在下雨,但从天而降的雨水在落到他头顶的时候,便会被炁机所摄,自动的分开。
张之维看向吕慈,刚才在他恢复自身的时候,吕慈已经站了起来,还运炁蒸腾掉了身上的水汽,又把紫色的如意劲凝聚成伞状,悬停在头顶,以此隔开雨水。
此刻,正靠在树边,一脸酷酷地看着他,半点没有先前跪在雨地里,声嘶力竭的痛哭的狼狈模样。
其实,先前见到吕慈那般模样,张之维心里还颇有感触的,只是不想来点尬的,这才那么一说,此刻见吕慈这样,他也不去拆穿,询问道:
“二璧,你怎么来这了?”
见张之维揭过来刚才那事,吕慈也不继续装了,连忙回道:
“我先前在后山的田里练功,突然听到天上有大动静,又是乌云盖顶,又是天打雷劈的,而且,还有一个人影升天,心里好奇,便过来看看,这一看,才发现是张师兄,张师兄,刚才你是在渡天劫吗?”
张之维点头道:“我在渡三灾之一的雷灾,倒也符合传说中对天劫的描述!”
雷灾……吕慈心里大惊,连忙问:“传说渡了天劫就会成仙,您现在是成仙了吗?成仙了,为什么没飞升呢?你打算多久飞升……”
吕慈是个人很话不多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脸兴奋,一个劲的发问。
张之维:“…………”
看着喋喋不休的吕慈,他心道,这个二璧是不是要改名叫二哈了。
“是渡劫,但并不是成仙!”张之维言简意赅:“说到底,我只是在用天雷锤炼性命罢了!”
渡劫……天雷……锤炼性命……这几个词,单个拎出来,吕慈都能理解,但合到一起,他就很懵了.
是字面意思吗?还是另有深意?毕竟天雷怎么能锤炼性命呢,不怕锤崩啊?
在他的认知里,锤炼性命是一件极其艰难且必须小心谨慎的事,他每天乐此不疲的去吭哧吭哧的挖地所为何?不就是锤炼性命吗?
他试探性地问:“用被天雷劈的方式锤炼性命?”
张之维点头。
吕慈眼睛睁的老大:“天雷灌体,张师兄你就不怕吗?”
“为何要怕?”张之维淡淡道,“我不畏惧天,也不畏惧自然,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畏惧的了!”
“那……天师呢?”
吕慈下意识道,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找抽吗?
“对于师父,我是尊敬,不是怕!”
张之维瞥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再敢瞎哔哔一句,就抽你了。
吕慈还是看得懂形势的,脖子一缩,转移话题:“那张师兄,你这次用天雷锤炼性命的成果是什么?”
“想知道?”张之维说道:“来,对我出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