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潜按住张之维的左肩膀,斩钉截铁的说道。
“对对对,听说这魔头最擅长符箓一道,你师叔我练了一辈子的符箓,正想去会一会她,伱个莽小子可别坏了我的雅兴!”
张异按住张之维的右肩膀,一脸不容置疑的说道。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若遇到危险,他们却躲在一个小辈后,回山之后,还不得被笑死?
“可若你们去了,谁来为兰姑前辈护法?”张之维问。
易潜看向张异,没有说话,他可不是莽夫,这魔头,他一人只怕不好对付。
张异纠结了一瞬,看向张之维:“你来为兰姑护法。”
“我……”张之维有些诧异:“我做事,师叔您放心?”
“你可是我好师侄,你做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比我自己都放心。”张异沉声说道。
他做出这个决定,自然不是头脑一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修符箓一道的道士,在拉开架势,符箓准备周全的情况下,确实很厉害。
但在面对一些突发情况的时候,受制于符箓的特性,往往会有些措手不及。
但张之维不一样,雷法造诣极深,性命修为极强,不管是在什么境遇,遇到什么突发事件,都有相当的能力。
留在他这里护法,要比自己留下来安全的多。
两个师叔都这么说了,张之维也不强求,答应下来。
说完,不等张之维回复,张异大步迈出三清殿。
易潜紧随其后。
“师兄,怎么搞?”张怀义问。
“护法呗!”
张之维说完,盘坐在兰姑身下,但他的意识却在拔高,纵观全场。
与此同时。
青云观的前院,狂风呼嚎,吹得前院里的几颗树摇摆不定,门板窗扉疯狂摆动。
红裙女子踩着红艳艳的绣花鞋,已经走进了前院。
她的身后隐隐绰绰,跟着密密麻麻的人影,全都是两腮殷红,鬼气森森的纸人,它们簇拥着,如洪流一般涌入了道观。
红裙女子步入前院的时候,易潜、张异,以及四个老高功也到了,双方对峙起来。
红裙女子歪头看向张异易潜等人,轻笑道:
“天师府这一代的中流砥柱?也不怎么样嘛!说起来,你们应该叫我师叔祖!”
好一个大型认亲现场,红裙女子虽然在笑,但她的眼神冰凉,不带一丝情感。
易潜冷笑一声,他人狠话不多,不屑于打嘴仗。
张异却是不服,冷笑道:“你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乃天师亲传,虽没赐姓,却被授予雷法,理当以正祛邪,以一统万,师天之道,何期反入全性,欺师灭祖?你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你……这小辈,敢……”红裙女子皱眉。
张异破口大骂:“住口,无耻狗贼,我今奉天师之命,前来除魔,你一个被镇压了百年的丧家之犬,不潜身缩首,苟且偷生,怎敢在我等面前装腔作势,妄称师祖?”
红裙女子眉头倒竖,不复先前的风轻云淡,自她出生百年以来,何时受过这等气?当即便要张口喝骂。
但还未出口,便又被张异给呛了回去:
“你也配当师叔祖?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我天师府六十三代天师?”
“你个正一叛徒,全性妖人,你枉活百年,一条丧家之犬,还敢在我等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
红裙女子本来冷白瓷一般的面容,陡然扭曲起来,眼珠血红。
她自知说不过,所以直接动手。
只见那如汹涌人潮的纸人,全部齐齐一滞,停住动作。
而后,身体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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