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那都是肉身穿梭于水底,暗流涌动,他自不动,鱼虾见了,躲的老远。
但像现在这样,以炁化之身在水底穿行,自身仿佛与大江大河融为一体,还是第一次。
时不时的,还有鱼儿摆尾,从他那炁化的身体里穿过,然后猝不及防,被他逮住。
一口气逮了十几条大鱼,张之维跃出水面,飘然落在甲板上,随后,他叫出大璧二璧还有田晋中,让他们出来一起烤鱼吃。
至于张怀义,对吃喝不感兴趣,没有出来,他还闷在船舱里埋头修行,三餐由船员送进屋里,除了偶尔和张怀义田晋中聊天,基本见不到人。
吕仁和吕慈这两个世家大少爷,厨艺自然不行,倒是张之维和田晋中,经常去天师府的后山打些野味来吃,经验丰富,弄出的东西不说多好吃,但起码过得去,加之刚捞起的鱼儿鲜美,烤鱼倒也算美味。
几人一边吃着烤鱼,一边欣赏着两岸的美景。
田晋中突然说道:“师兄,怀义在埋头苦修,一刻也不放松,你怎么反倒悠闲了起来呀,这不太对啊!”
张之维吃了一口烤鱼,笑道:“因为是我的静功已经练到了行止坐卧,无时无刻不在修行的地步!”
田晋中一愣:“师兄,也就是说,你现在虽然和我一起在吹江风,吃烤鱼,但实际也在修行?”
张之维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吧!”
吕慈咂了咂嘴:“张师兄,你这话,让我嘴里的烤鱼都没有滋味了,就想立刻回房间修行!”
张之维笑道:“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该吃吃,该喝喝,该修行修行,问问伱的内心,你现在是想吃鱼还是想修行,想吃鱼就留下,想修行就走呗,反正别刻意就行。”
三人沉吟了片刻,齐齐从心的选择了想吃鱼。
张之维笑了笑,就知道会这样。
船又行驶了一段,开始颠簸了起来,吕仁指着前方越来越湍急的水流说道:
“张师兄,这一段路两岸高山对峙,算是汉江和丹江交汇之处,所以水势非常湍急,据说在这里出事的船只不少呢,当年我还小,随我父亲去武当拜访,路过这一段船身触礁,摇晃的厉害,我被吓得半死,还晕了船,吐了父亲一身!”
“哥,还有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旁边的吕慈一脸诧异道。
吕仁笑道:“那时候你还小,不适合长途跋涉,父亲便没有带上你,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刚才说出来,只是重临此地,有感而发罢了!”
张之维看着江面,这地方,吕仁来过,他其实也来过,只不过是前世过来旅游过,武当山,东接襄阳,西靠十堰,南望神农架,北临南水北调中线源头丹江口水库。
当然了,现在这个年头,南水北调八字还没一撇呢,那丹江口水库自然也没建立,所以这里的地貌,和他印象中相差很大,至少他印象中的江水是没这么湍急的。
“船有点颠簸啊!”张之维若有所思的说道。
吕仁说道:“这是正常的,前面不远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武当了,不过,前面会有几处险滩,是四千多年前,大禹治水的地方,你们注意看,两岸时不时还会有禹王庙呢。”
“是吗?”张之维说道:“船底听到剐蹭声也正常吗?”
三人一愣。
吕慈和吕仁连忙一掌拍在甲板上,如意劲寸寸透过船体,没入水中。
旋即,两人脸色大变,水底的暗礁嶙峋,很多地方,这船几乎是擦着船底过的。
吕慈说道:“是汛期问题冬季水位大降,还是因为这船是临时调过来的,没处理好里面的货物,有些超载了,我怎么感觉有些过不去!”
“不是感觉过不去,是一定过不去!”吕仁纠正道。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若船在江中触礁,他们几个有术法在身,自保足矣,甚至救几个人也不在话下。
但这船上的其他人可就死路一条了,除非有人能托起轮船,或者一掌开江,但这怎么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