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延去。随至剑鞘半截处,所有浮雕渐消,大片横截凸起的浮雕看似毫无规则,长条蔓延向下,两两长条浮雕之间有一道凹下的纹路,细看之下着实让李长源费解。
正当是李长源愁眉不展的时候,桌面上哒哒几声,小二把粗茶的一些面包馒头端了上来。吃早点的时候到了。
“不如先歇会吧,吃完后跟你好好叨叨。”
张文亮提醒道。
李长源撇着嘴,好像个考试没得到好成绩的孩子,不甘心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将剑搁置到桌边,双手在身上擦擦,然后一手拿起馒头、一手端起茶碗,开始大口干饭。
这是张文亮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粗茶淡饭吃得这么香的样子,明明没有什么味道,却是大口不停的吃法,一时间,看得张文亮有些呆住,生怕李长源这娃会呛到。
“诶,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张文亮好心提醒他,李长源不以为然,塞满嘴的馒头屑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在嘴巴里嚼巴嚼巴:
“唔……嗯……你是不知道,这里的馒头比咱铁牛宗里的粗馒头有味儿多啦!”
‘馒头能有什么味……’
张文亮看着李长源吃,自己手中的馒头就先放下,自己端起茶碗,慢慢喝着茶,不时,张文亮趁着李长源小嘴塞得没那么满的时候问起:
“你的铁牛宗在哪里?”
眼看李长源张口想说时,眼睛瞪了一下,好似真是不小心被呛到了,立马端起茶碗给自己嘴里送了一口茶。一时间显得手忙脚乱,咽下去一些,缓过之后,李长源给张文亮说道:
“咱铁牛宗啊,我记得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就在那个、那个南坑城附近,好像是在南坑城东面儿出去,然后一直朝东走,翻过两座山,咱铁牛宗就在那个山沟沟的犄角旮旯里。”
说道这里的时候,李长源无意间扫过一眼放在桌旁的剑。
“哦,听上去还挺偏僻的,想要去铁牛宗看看,估计得要你带路才行……”
张文亮正喃喃自语着,而李长源好似是被剑鞘上的浮雕给吸引住了一般,自方才说完一番话,嘴巴嚼的动作也变慢了,眼神一点儿都挪不开。
片刻之后,李长源自我意会的言语,默默说着:
“雷雨、悬崖、……深渊?”
张文亮忽然听到这几个词,有些惊喜。
看李长源盯着剑鞘说出这些,张文亮追问:
“还有呢?”
“从剑鞘口的地方开始,那里是天,有一大片云,有雷,无数的雷落了下来,唔……,剑鞘半截中间是地面,但地面已经开裂了,凹下去的那个纹路就是裂缝,好长一条裂缝,一直延伸到了剑鞘尖端去了都。”
张文亮笑颜逐开,更添几分喜悦,微声笑言:
“若是此剑无名,你会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半晌,李长源沉默不语。
张文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总之,这是正常的结果,但张文亮还是有些莫名的失望。
或许是一开始的期望过高了。
眼看李长源半个字不说,也不想是在想事的样子,只见李长源还是一口一口吃着早点,很快的,他盘子里的馒头面包都吃完了。
“吃饱了吗?我这还有。”
李长源抬眼一看,张文亮餐盘里的面食都没动几口,李长源略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吃?”
张文亮笑笑:
“嗯,我昨晚吃得有点儿多,今早不怎么饿,你吃吧。”
“好咧,谢谢啦~”
随后又是看着李长源大吃大喝一阵。
……
“嗝——”
小小个头,吃得倒是不少,两碗茶水,陪下去六个馒头。打了长长一个嗝,李长源发呆,片刻之后,见李长源一脸认真道:
“刚刚脑子有些乱,吃东西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个名字我在比武的时候想过,但现在回想起来,不知道合不合适。”
“能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想拥有这把剑,怎能没有名字。”
“那你说,‘古渊’这个名字怎么样?”
张文亮欣然一笑,心中暗喜:
‘对了!’
接而附和李长源道:
“很好,就叫古渊吧。”
“嘿嘿,是吧,我也觉得古渊这个名字很不错,你瞅,这剑鞘上的浮雕,这中间这道缝隙,长长一条条,好像个深渊一样,加上这剑看上去有好多个年头,还有还有,你看着剑鞘口的地方,这上面……”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张文亮坐在李长源面前,听着李长源吧啦吧啦讲一大堆自己的见解,纵使这些都是闲言碎语,但能知道李长源内心的想法,听听也是无可厚非。
好一段时间后,李长源说得口干舌燥,又喝了一大碗茶才作罢:
“哈,说完啦,怎么样,我的想法很棒吧?”
“嗯,很新颖。”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知道这剑从何而来的吗,你说说?”
张文亮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收低眉眼,黯然道:
“这是我师父生前的佩剑。”
“啊?”
“我是不可能认错的,如今流传到你的手上,也算是种缘分吧,你拿好便是,我也不会抢你的。”
李长源挠挠头,尴尬着:
“这……不太合适吧,要不我还是还给你。”
张文亮故作生气:
“你是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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